项明章听着他不寻常呼吸声,问:“你在抽烟?”
楚识琛装傻:“没有啊,在看星星。”
通话太久,他刚说完手机没电,猝不及防地关机。
楚识琛指间夹着雪茄,抬头望向缥缈夜空,他觉得很奇妙,旧日今朝,星移斗转,共此片苍穹。
任濛辞职事在亦思高层中掀起不小风波,辞职变成开除,昔日在亦思明里暗里得到好处,走时候清算,几乎扒掉层皮。
进卧房“咔哒”关上门,他把手机贴在耳边,项明章声低笑,听完全程说:“楚少爷好大威风。”
楚识琛缓步走向柜子,故意道:“抱项总大腿,狐假虎威而已。”
项明章申明:“那话可不是说。”
楚识琛让项明章听他对李桁态度,不是为表忠,他们暂时同阵营,项明章放权给他,他回赠份放心。
拉开抽屉,楚识琛拿出火机和雪茄,点燃支,咬在齿间走到露台上,楼下跑车发动,他道:“走。”
摇大摆地坐车离开。
他从吊椅中起身,逼近到李桁面前:“家人是要相互尊重,不是在家里作威作福。你喝酒,会派司机送你,但你不能擅自使唤楚家人、登楚家车!”
李桁当惯座上宾,何曾被这样劈头盖脸地指摘过,加上上次在美津楼不痛快,他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地揪住楚识琛衣领。
楚识琛反手扣,握过左轮虎口用十成力道:“奉陪。”
李桁腕间剧痛,面孔有些扭曲,偏偏楚识琛沉稳得丝不乱,只有目光冷峭藏锋。
查出问题庞杂交错,亦思内部几只派系因此显露出脉络来。
楚识琛雷厉风行地查完,毫不恋战地收尾,免得消息扩散传播影响到普通同事心态。冰冻三尺非日之寒,要纠要改不可以蹴而就。
至于后续,楚识琛交给项樾去折腾,这次借力打力,打完利落归还,下次才好商量。
当秘书以来,大家对“楚喆儿子”有过嘲讽、怀疑、惊讶,刮目相看后多尊重、认可和欣赏,经
“气跑。”项明章说,“针锋相对,不像你个性。”
楚识琛这番调查感触良多,他无意揣摩逝去人,但楚喆在世时候公司已有许多弊病,说明经营手腕不够强硬。
为人处世,软弱就会受人摆布,李桁敢找上门警告,说明楚家已经被拿捏得太久。
今天他哑忍,日后楚识绘没准儿也会受委屈。
楚识琛吞吐口烟雾:“都查到他们头上,还有必要扮客套吗?”
手腕被捏着甩到边,李桁晃晃,怔忡地说:“游艇事故后,你好像变化很大。”
楚识琛扯平衣襟:“历经生死再不改变,那真是朽木不可雕,只等着腐烂。”
恰好,楚太太找出来:“你们在外面喂蚊子吗?”
楚识琛绕开李桁,利落地返回别墅,对楚太太道:“他夸你种夜来香漂亮。”
说罢,楚识琛上楼去,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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