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破沉默：“你想听哪首？”
楚识琛说：“这首就很好，柴可夫斯基
《悲歌》。”
钢琴曲伴着雨声，
路驶向另片街区，地段不那
繁华，街边经营着排招牌陈旧店铺。
目地是家4S店。
店面占据
两家底商，有两个门，分别连通售车展厅和后院维修区，装潢简陋，总体面积很小，有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意思。
楚识琛说：“谁让你送大箱。”
项明章无语道：“上火嗓子疼，关呼吸道什事？”
大雨噼里啪啦敲在车顶，楚识琛笑起来，庆幸不用在医院门口跟别人抢出租车。
人难免贪心，他问：“反正你不急着回公司，能不能载
去个地方？”
项明章反问：“你知道不急？”
楚识琛高高个子鹤立鸡群，拎着袋X光片。
项明章下车撑开雨伞，大步流星，楚识琛走下台阶，他以为项明章只是随口问，没想到真来。
迈入伞下，他玩笑道：“不会抓去上班吧？”
大概站在外面久，项明章感觉到楚识琛周身沾着水汽，说：“先上车。”
楚识琛自觉坐进副驾，上面扔着项明章西装，他拿在手里，正好挡挡空调冷风。
”
项明章翻开会展中心拿册子，念道：“数据增值场景……会议，刚开完，要做整理。”
楚识琛似懂非懂：“项先生，等上班再说。”
手机里阵纷乱杂音，项明章问：“你在哪？”
楚识琛说：“医院。”
这样规模4S店，客户主要是个人车主，价格亲民，服务般，提供不太高端选择。
项明章瞄眼：“别告诉你要在这儿买车。”
“你觉得不好？”楚识琛说，“这里虽然没有你开豪车，但公司那种商务车应该有吧。
楚识琛说：“急话怎会来接。”
项明章不假思索：“你又怎知道不会？”
楚识琛怔下，回避般看向窗外，可惜雨刮和除雾关会儿，玻璃上凝着片水珠雾气什都看不到。
项明章也没再吭声，打着方向盘滑出医院大门，雨天路况难行，半小时堪堪走两条街。
两个人久久无言，项明章按下音响，他平时喜欢听古典乐，楚识琛失忆，不知道听音乐口味有没有变。
项明章上车，语气轻描淡写：“你哪不舒服？”
楚识琛回答：“呼吸道。”
项明章联想到游艇爆炸，起火时有可能吸入烟雾，后来又溺水，难道落下病根？
不料，楚识琛又说：“可能荔枝吃得太多，上火。”
项明章莫名其妙：“你这是在怨？”
项明章问：“真生病？”
轰隆巨响，闷整夜雨倾盆而下，手机内外齐透着哗啦啦水声，楚识琛自言自语道：“糟，没带伞。”
项明章说：“把医院地址发给。”
挂断电话，项明章踩下油门。
医院附近永远在堵车，因为突如其来大雨，门诊楼外遮檐下站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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