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笑道:“别冲牢骚,又没让人未婚先孕。”
进别墅,偌大客厅摆着堆礼品,活动室叽叽喳喳,茜姨说:“你姑姑和大伯在书房谈事情,别人在聊天呢,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用。”项明章浑不在意,“去看爷爷。”
活动室里,沙发上妇人打扮精致,是项明章大伯母,旁边是大儿子项如纲和女朋友秦小姐,单人沙发上坐着位文质彬彬男人,是项明章姑父。
茜姨来知会声,说项明章到。
项明章报上地址,然后挂。
静浦别墅区是内环最大最私密住宅区,本地无人不知,楚喆曾带家人去拜访过,楚识琛听就会明白他说是“项家大宅”。
人多不便,楚识琛自然不会找来,只能再等等。
静浦气温比市中心低三四度,大面积绿地森林之间掩藏着六七幢公馆,汽车驶入扇大门,花园主路上停着几辆车,家里其他人已经到。
后备箱装着出差买礼物,下车前,项明章吩咐司机送到缦庄。
项明章上车后拿着平板电脑回复邮件,没抬头:“不然?”
司机提醒:“今天三十号。”
项明章忙忘,每个月末要回家趟,全家人起吃顿饭,于是改主意:“直接过去吧。”
路上手机响,来电显示“楚识琛”。
项明章接听:“喂?”
微咬牙切齿,“不过要等三天后再说。”
安抚好家人,楚识琛上楼回到房间,松开领带终于长长地舒口气,愤怒平息后,他有点乏。
白衬衫罕见地解开三颗扣子,,bao露出锁骨,楚识琛斜倚着露台雕花门框,燃支帕塔加斯雪茄,薄唇裹吸,他喜欢那丝甜中带苦焦糖味。
他跟许多人打过交道,高官豪绅,平民百姓,有纸老虎,也有笑面虎,阅人无数竟被个老实人给坑。
楚识琛不信自己眼拙,就算翟沣在伪装,细节见人品,点滴之处德行不可能全部是假。
大
家里老保姆茜姨,出来迎接:“明章回来。”
项明章迈上台阶,问:“人都到?”
“就差你。”茜姨接过他包,“如纲带女朋友过来。”
项明章说:“要结婚?”
茜姨小声透露:“都怀孕诶,男人呀……”
楚识琛开门见山:“回来吗?”
“眼巴巴等三天?”项明章道,“刚下飞机,要先回家。”
楚识琛说:“还要继续拖多久?”
项明章听出压抑不耐:“无所谓,你等不及可以去找。”
楚识琛问:“上次公寓?”
手机闪,凌岂发来消息,问他是不是真被开除。
楚识琛不确定,等幕后黑手回来才能讨个说法,反正暂时不必去公司,他个临时工也没有手续要办。
楚识琛轻呼口气,白色烟雾弥散开,稀释晚霞浓艳橘红。
三天后,项明章出差回来。
司机驾车驶出机场,快到岔路口忍不住问:“项先生,先回公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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