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叹息声:“他把豆豆送到县里精神病院,估计之后再没管过,村里人年多没见过豆豆,肯定猜测跑或者死。”
而林森不肯说豆豆在哪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豆豆是否还活着。
“这种地方精神病院,哪管什治疗,就跟监狱没区别,闹就打针,比养牲口还不如。”老头闺女面露不忍,“你是他们家抱养,可村里这种不是正规领养,什保证都没有,只要林森这个亲戚不承认,你就什都不是,那就没资格管你大哥。”
林予噙着泪:“他不管,还不让管吗?”
无非是拿捏着他
老头很受用,但还装谦虚:“什大智慧,就是个大腹便便老东西,不过这说明们家饭馆东西好吃。今天你们俩敞开吃,就当吃自助!”
酒足饭饱即将分别,老头不舍地问:“乖徒弟,不去师父家里坐坐?”
林予遗憾地说:“不,有机会再去吧,要尽快到找豆豆。”
“豆豆?就是你那个傻子哥哥?”老头回忆半天,急忙叫来闺女确认,“林家那个大儿子是不是前年在咱们门口晕倒那个?叫豆豆?”
林予听急忙问:“师父,你见过豆豆?!”
菜。
点完问:“师父,这顿饭是不是就不用掏钱?”
“嘿,你这臭孩子,多少年不见,见就占便宜。”老头精神矍铄,大手挥朝闺女喊道,“来瓶白酒,和高徒喝两杯。”
林予讪讪地说:“不高,离两米还差得远呢。”
老头握住他手:“小予,你不用妄、妄什来着?”
老头闺女讲道:“前年过年时候他晕倒在门口,穿得破破烂烂,以为是乞丐就让他进来暖暖,给他弄点饭。爸看他眼熟,给他把脸洗认出是蔺溪镇那个傻子。”
每年春节,林森陪魏彩虹走亲戚时都把豆豆绑起来,前年豆豆感冒,直在床上卧病休息,林森就没动绳子,于是豆豆偷跑出去。
他朝着有人地方走,带着病走两天才到县城,其实他根本不认识哪跟哪,最后撑不住昏倒在店门口。
“们联系你小叔,但是豆豆不跟他走。”老头说,“豆豆跟发疯似,冲到马路上想跑,看你小叔也不想养他,后来……”
林予心尖发颤:“后来怎?”
萧泽提醒:“妄自菲薄。”
“哎!对,妄自菲薄。”老头赞赏地看眼萧泽,尽情显摆,“这徒弟是个能人,他什都能算,而且奇准无比,当初就是提点几句,他都无师自通。”
林予心头发酸:“师父,已经什都算不出来。”
他把之前出意外讲给老头听,把老头弄得哭天抢地,平静过后,老头搂着他拍背,说:“乖徒弟,慧极必伤,没那些本事也好,其实师父那时候都是随便讲,哪有什真本事。况且何必非求神力,这世上最快乐就是做个难得糊涂普通人。”
萧泽钦佩地看着老头,说:“老爷子,您是个有大智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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