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才不管那多:“小予!是姥姥啊!你把姥姥吓死!”
萧尧更不管那多:“你个白眼狼!守着你这些天长多少条鱼尾纹!你现在才醒……你他妈吓得哥哥都、都不知道怎说!”
林予目光聚焦在萧泽脸上,极缓慢地眨眨眼睛。
萧泽拿毛巾给他擦擦脸,说:“不能只记得喊豆豆,却忘。”
林予笑起来:“哥,是不是帮你把咒破,你定能长命百岁。”
“豆豆……”
“豆豆!”
病房里三个人已经手忙脚乱,萧泽紧守在床边,遍遍念着林予名字,孟老太吱哇乱叫地站在门口喊医生护士,萧尧发出串拟声词,把削好苹果都吓掉。
几名医生冲进来,萧泽着急地吼道:“大夫!他醒,刚刚醒!”
医生们围到床边检查,问:“怎醒?”
只眼睛下加道弧线,变成张笑脸,他轻声说:“这是你。豆豆,这是你。”
豆豆问:“你画干吗?”
林予站起来蹦到对方面前:“豆豆,要保护你。明天保护豆豆,后天也保护豆豆,大后天还保护豆豆,永远都会保护豆豆!”
他蹲下身:“豆豆,就算在很远地方,也会保护你、照顾你。”
豆豆不知道说什,也没有听懂,便叫他:“小予。”
萧泽顾不及其他人在场,垂首吻他额头:“那你快点好起来,个人长命百岁,没意思。”
林予笑着笑着又哭,恍惚想起他玉连环好像断?
春秋时期宝物玉连环断……
病房内再次鸡飞狗跳起来,三位家属位比位激动,恨不得抢白大褂自己当大夫,几位医生也十分纳闷儿,明明情况有所好转,怎病人突然又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人活着,钱没。
萧泽、萧尧和孟老太同时噎住,他们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电视里都是动动手指头,或者慢慢睁开眼睛,但林予是……嗓子喊醒。
萧泽被那声“豆豆”吓跳,他从没想过林予会喊着豆豆名字醒来。
虽然不合时宜……但确相当眼红。
林予耳边阵阵窸窣声,睁眼瞬间结束梦中黑夜,他皱着眉适应光线,而后温热湿毛巾擦在眼上,视野变得清晰起来。
萧泽颗心揪成碎片:“忽悠蛋,记得是谁吗?”
林予轻轻问:“凉馒头好吃吗?”
豆豆说:“豆豆。”
林予又问:“萤火虫漂亮吗?”
豆豆笑起来:“小予。”
他们跑去村外看萤火虫,林予已经决定明天就离开这里,他拉着豆豆手在树林里跑,追着片发光绿色,那是他们最快乐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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