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摇摇头：“嘿嘿，不知道。”
林予气得把洗脚水抹对方衣服上，耐心讲道：“不是刚讲
吗？这就
道笔画，这是啊。”
豆豆还摇头：“不是，那个短，这个长。”
“……”林予敲敲自己
脑门儿，深呼吸后用手比划着讲道，“
刚来家里时候才这
长，现在都这高，可还是小予啊。”
豆豆傻乐着：“小予不长个。”
林予猛然回神，他都十八，爸爸妈妈早就死，他怎忘呢。哀伤地叹口气，他歪头靠在豆豆肩上，问：“豆儿，你想爸爸妈妈还有姥姥姥爷吗？”
豆豆答：“忘啦！”
林予噗嗤笑出声：“你这人没良心！把卡片拿过来，考考你记不记得学过字。”
他把脚擦干净，守着豆豆掂掇那沓卡片，卡片是他教学工具，他写下常用字反复给豆豆念，教他认，对方总记不住，他就每天都教遍。
“这是什？”
实不怎喜欢小鸟，他胆儿小，怕小鸟拿嘴啄他，二怕鸟往他身上拉粑粑，衣服弄脏又要挨揍。所以他犹豫会儿，回答：“你抓小鸟肯定喜欢，但是小鸟也有窝，咱们还是不要抓它。”
豆豆无法完全听懂，只明白林予回答很长句，于是还问：“喜欢小鸟？”
林予认输道：“喜欢。”
“那，抓！”豆豆忽然跑起来，惊起片在麦田里吃麦子麻雀，林予搂紧对方，脚趾头都绷着劲儿，跟着高呼尖叫，出脑门儿汗。
豆豆背着林予走回村里，路上遇见其他孩子，四目相对电光火石，豆豆只会瞪眼和乱吼乱叫，林予跳下来，捡起块砖头就吓唬人。
林予后脑勺疼起来，感觉做老师真是难，他放弃“”，觉得“二三四”也不太好搞，于是拿着那叠卡片翻找，时不知道讲哪个好。
忽然院子里有动静，豆豆猛然惊慌：“快跑！小叔！”
林予吓得站起来，急忙去找自己鞋，没等他藏起来，他们小叔已经从屋外进
“纸。”
“纸上写是什？”
“嘿嘿，不知道。”
林予把卡片拍桌上：“这就道笔画，这是，记住吗？”
豆豆点点头，看表情还是没明白。林予扭脸看着那盆洗脚水，起身走过去用手指沾点，然后在地上划，前后也就十秒钟，他又问：“豆儿，这是几？”
“告诉你们，不要趁不在就欺负他！”林予气势十足，挥挥手中砖头，“这砖头下去你们就脑袋开花！笑话豆豆傻是吧？让你们变成大弱智！”
他举着砖头追赶其他小孩儿，小孩儿们四散逃跑，都被他不要命气势唬住。林予追段路，把砖头扔掉蹲下身，揉揉被擦破双脚。
他和豆豆回家去，家里虚掩着门，谁都没在，他们俩小屋里有点乱，桌上铺散着几十张卡片。豆豆去打盆水给他洗脚，他们并肩坐在床边，齐齐地望着窗户。
林予问：“爸爸妈妈呢？”
豆豆答：“死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