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连忙起身去接,手托住罗梦发酸腕子,手托住碗底,所幸没撒,罗梦连连道谢,请他们坐下起吃。
萧泽和林予见状告辞,出来碰上门,萧泽去按电梯,林予低头发现鞋带开,蹲在门口垫子上系鞋带。他吃饭慢,做这种小事儿也磨蹭,两根鞋带缠绕半天,萧泽都要折返回来拎他。
屋内隐约有解老发出单音节词,就在林予起身要离开时候,忽然入耳声咒骂。
“老东西你烦不烦?得这个折磨人病还打算活几年?随便吃口就得。”罗梦嗓音很细,大声时有些尖锐,“你儿子孝顺也不能时刻守着,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鬼混,你饿就喝那碗粥,不饿自己回卧室安生猫着。”
林予转身就要敲门,但是被萧泽把拉住,他屏息站在门外,而屋内动静还没停止。解老似乎因为生气或伤心而争辩,可吐字都不清晰,更遑论表达成句。
老摇头,嘴里发出“呃呃”声音:“他不知道……刚走!”
还没来得及多说,门锁响动有人回来,萧泽和林予齐齐抬眼,见解玉成老婆罗梦拎着包进来。罗梦看见他们俩吓跳,听他们表明原因后抱歉地笑笑,又表示感谢。
“那个保姆不好好干,做饭也太咸,怎说都不改。”罗梦脱掉外套挽袖子,“今天幸亏有你们,路上堵车晚点,请新保姆之前和玉成轮流照顾。”
她把解老手里饼抢下扔回餐盒:“爸,你能咬得动,等几分钟,把鸡汤热热,玉成炖好几个钟头,肯定好喝。”
罗梦进厨房热饭去,解老垂着脑袋却像挨训般,林予蹲在椅子旁,他猜测老人情绪应该只是不稳定,毕竟疾病缠身,分秒都很痛苦。
罗梦坐在餐桌前喝鸡汤,不耐地用筷子敲敲碗沿儿:“爸,现在还叫你声爸,你儿子在外面包二,nai糟多少钱,让受多少委屈?跟你掰扯过吗?”
“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早就不跟他过。”罗梦咬下口松软花卷,“他不是东西,你这个当爹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把这套房子给过户,不然这个家保不住。”
萧泽扯
他轻轻戳下解老食指指尖,等老爷子抬眸看他,他又大着胆子攥住整根手指,说:“爷爷,上门摸骨,抽中你为幸运客户,不收费。”
解老僵硬面部肌肉微微抽动:“乖,乖,谢谢。”
他从来不信这些,并且觉得林予这行当极其不正经,甚至和自己儿子行当样不正经,可他知道林予此刻没话找话是种变相安慰,种近似于哄孩子耐心。
“爷爷,摸就知道,你能长命百岁。”林予其实没有认真摸,只是握着对方布满皱纹和老年斑手,他扭头看眼萧泽,萧泽托着狗崽站在旁等候,和逗猫时样温柔。
厨房里传来关火声,随后罗梦端着小花卷和鸡汤出来,鸡汤滚烫,盛满花卷瓷盘有些沉,她没走到餐桌边就惊呼声,似是坚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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