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说:“不用,书店不找书找什,小事桩。”
这是客套交际用语,解玉成开夜总会,什路子人都见过,人精,但他是真心感谢,于是费口舌再次邀请:“刚翻修,就当捧场,这人不是什好东西,就对自己老子上心,以后可能少不来麻烦,也是真心实意想和你们交个朋友,赏个面子?”
这人带着江湖气,凡是在说词中牵扯到面子,那就叫人不好推拒。萧泽勉强应承下来,但没明确说什时候去,态度始终如,不怎热络。
待解玉成离开,林予跟萧尧翘兰花指似,翘着指头把塑料袋拿去扔。要是换成别人,当众吧唧嘴还乱丢垃圾,他肯定要骂没素质,但是解玉成身上孝顺品质和爽快气质让他下不去口。
他只好把解玉成归为不拘小节那类。
解玉成等于给萧泽提醒,这附近居民多,退休老人也多,因此营养健康方面书应该很有需求。萧泽趁此找书机会干脆多订批,到货后就联系解玉成。
夜总会都是晚上营业,所以解玉成每次出现都在白天,看着游手好闲,像个无业游民。他来时候拎着袋肉包子当午饭,边走边吃,香味四溢。
其实经常有客人吃着东西进来,但般不吃味道这大,来这属于公共场合,二来看书好歹也算项文雅活动,嚼着肉包子有点煞风景。不过萧泽忍着没说,他估计对方取上书就走,顶多三两分钟。
解玉成站在吧台前瞅眼那几本书,他也不是很懂,只管掏钱,掏完顺手再塞个包子,吧唧吧唧吃得还挺响亮。
林予从书架后面探出头来,这动静听得他都饿。
打那之后过几天,萧泽和林予早就把解玉成那茬儿忘,而且年假结束恢复工作,两个人每天在研究院忙之前项目事儿,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等到周末下班堵在路上,车水马龙映着闪烁霓虹,堵仨钟头,肚子都饿瘪。林予下车去街边买盒生煎,香味飘散想起来解玉成吃包子那天。
由解玉成又想到解老,解老丝毫不迷信,不像其他老头老太太,林予燃起
解玉成付钱又想再来两本外国小说,林予正好在书架那边,便开始寻找。找到几本拿过去给对方挑,解玉成也不清楚哪本好看,干脆都要。
全部结完账还没走,解玉成随口问:“小兄弟,你也不上学?”
林予平时最怕被问这个,含糊道:“嗯,不上,吧——”
“你和样,也是上完初中就不上,没劲,找不着比上学更没劲事儿。”解玉成抢话头,“都追求什高学历,顶个蛋用,好多大学毕业还不如挣得多,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只要你有钱就算牛逼,别都无所谓。”
林予干笑,不知道怎接话,解玉成把最后个包子塞嘴里,然后将满是油花塑料袋往吧台上扔,说:“老板,麻烦你们特地给找书,晚上有时间去花冠夜总会玩儿吧,那儿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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