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大部分村民也都醉,向洧云自己站都站不稳,自然无法回山林里小屋。林予不大手掌挥,做主道:“和平哥,今晚大哥也在你家睡,你们俩挤宿吧。”
范和平惊喜道:“不敢不敢,打地铺,让向大师睡床。”
“唉,你随意嘛。”林予舌头都捋不直,舌尖都被酒液浸得发麻,他挽着萧泽手臂往回走,垂眸盯着地上被拉长影
林予坐好:“你每天都喝茶,那就喝完笑笑,就这简单。”
他朝另边倒去,依靠在萧泽肩上,萧泽揽住他给他擦手,边擦边笑话他:“不止会算命,连心理辅导也会?”
他哼哼两声,萧泽又问:“你捡到什糖?”
林予还是没应,只隔着那团餐巾纸握住萧泽手,他把五根手指嵌进萧泽指缝中,牢牢扣住,严丝合缝地不留点空隙。
周遭喧闹,还有向洧云独酌失意叹息。
考察队所有便携灯都绑在周围树上,再加上皎洁月光,倒是很亮堂。开席之前,范和平和几个村民去接向洧云来,又是几日不见,向洧云精神还不错。
林予左边是萧泽,右边是向洧云,面前是只大烧鹅。他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这只鹅,完全不想搭理两位大哥,伸手撕下只烧鹅腿,闻闻香气喟叹声:“不管,要吃啦。”
村民们把他当座上宾,待他啃完便向他敬酒,他没怎喝过白酒,口咽下燎嗓子,火辣辣,甚至逼出两行泪。
酒过三巡,他已经适应那种烧灼感,倒满盅看向向洧云,说:“大哥,们来碰杯。”
向洧云和他碰杯:“小弟,元旦过完就是新年,大哥祝你心想事成,财源广进。”
但月光很好,照得人双目发亮。
林予笑着说:“萧泽。”
萧泽愣瞬,笑着答:“嗯。”
林予道:“想也爱你,和你样。”
当晚酒席很晚才散,平均五个人里有三个人喝得烂醉,林予属于那三个人里,萧泽属于另外清醒两个人之。向洧云也醉,说着胡话开怀大笑,笑着笑着又落下泪来,众人摸不清他情绪,有悲有喜吧,但是分不清悲多点,还是喜多点。
“谢谢大哥,那祝你什呀?”林予微微酒醉,眼睑下方如同打腮红,他嘴角勾着浅笑,眼中光芒却闪烁着坚定,“大哥,祝你破笼而出,振翅高飞。”
向洧云怔住,缄默着没有说话。
林予把酒喝掉,油乎乎爪子搭上向洧云肩膀,恳切地说:“大哥,你想让信你是夫差,那就信。不管你是谁,你从哪儿来,希望你好好活着,希望你回去以后要好好活着,回不去也要好好活着。”
他似是坐不稳般,身体前倾附在向洧云耳边:“大哥,这世界上好多人都挺苦,有肚子苦水没地方倒,可是没准儿什时候就看见光,就能捡到颗糖。是这样,你也能这样。”
向洧云眼圈发红:“小弟,大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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