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曹安琪摇摇头,“你们看到,妈连喝口粥都要盯着,她要是知道,会吓死。而且……她如果知道肯定会依赖爸保护,就又会心软不离婚。”
林予阵阵心悸,根本说不出话来。曹安琪看着他:“想过转学,可是明年就要高考,为上学方便,爸妈还在学校附近买房子,不知道怎开口。”
“叶海轮毁容,觉得是他报应。”曹安琪把纸巾盖在脸上,“从恐惧到心寒,早就冷静下来,而且发现他后来再见到,还是以前那种唯唯诺诺样子。越凶,他越可怜,好像当时把按在地上人不是他样。他在伪装吗,都要分不清。”
萧泽陷入思考,他不觉得叶海轮每刻都在伪装,他认为叶海轮只是隐藏着崩坏面。“别哭。”他说道,“比哭重要,是你安全。”
林予急忙附和:“对,他可能还会找机会纠缠你,甚至伤害你,让你屈服。”
,“然后呢,他有什反应?”
这句话就像导火线,引燃曹安琪所有痛苦回忆。她眼眶中迅速漫起层泪水,把沙发扶手上皮革抓得变形,“挣扎着爬起来,膝盖太痛又跌倒,当再次尝试时候他把死死按在地上。”
陶渊明早就跳到地毯上,萧泽起身把它重新抱给曹安琪,让对方安定。曹安琪搂着猫发抖,抖落眼泪,继续道:“他说,那他就陪起死。”
曹安琪已经泣不成声,林予接道:“你只好假装妥协,约定和他在起。”
切都跟林予梦重合。
曹安琪哭得鼻尖通红,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想过,现在只要去学校,直和同学在起,从不单独行动。平时路上有行人,也很安全。明年夏天就高考,毕业就摆脱他。”
林予梗住,叶海轮选择保送名额事,他不知道要怎说出口。
说完,也哭完,曹安
曹安琪用力把眼泪擦擦,迅速从回忆里抽身:“火势越来越大,他拽起往外跑,肩膀被他扎进碎玻璃,膝盖痛反而不明显。用力推开他,自己往出口逃,他在后面被掉下来风扇绊倒,摔那跤工夫火就把他淹。”
“快逃到出口时终于缺氧休克,等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电视台和报社记者都在报道,学校为转移媒体注意力所以把话题往叶海轮身上引,直宣传他救人烧伤事。”
这种事故对学校来说完全是负面新闻,但叶海轮救人事迹却能扭转整个舆论风向。学校和教育局利用叶海轮吸引公众注意力,把他塑造成为救人牺牲自英雄少年。
曹安琪懒得擦,面无表情地任眼泪往下掉:“跟班主任说,跟主任说,没有人信,只让别胡乱讲话。说被吓坏,还要在接受采访时候感谢叶海轮。录节目逃跑那件事传出去,网上和学校很多人骂没良心。”
萧泽把纸巾递过去:“你没对你爸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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