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不动
，林予腿上摊着书：“哥，吕布厉害还是赵云厉害？”
萧泽说：“都成。”
林予仍盯着书，思绪有些飘飘然，主要是周遭
光线太美，而车窗之外喧闹又跟里面无关。他捏着书角，指甲在页码上按出印子：“哥，你觉得冰淇淋柜管用还是正风水管用？”
萧泽看向车外，很想笑：“都管用。”
答跟没答
样，两边都不得罪，两边也都不偏爱。林予抓抓脸颊，狠狠心。其实也没太狠，声音微小得几乎听不见。
林予又低头看张飞：“大哥晚上会夸你吗？”
“整天瞎嘀咕。”萧泽从那片光影中走出，没开灯，因此走出那片光才觉出暗来。他走到林予面前，抽走那本《三国演义》：“几岁，看少儿图画讲解版。”
林予小声抬杠：“
少儿时候又没人给讲过。”
萧泽转身走，上楼拿趟车钥匙，再下来时见林予还站在原地。也不嫌黑，捧着书还在看。
“忽悠蛋，走。”
经不行，必须多元化才能吸引客人，这儿放个冰淇淋柜，角上再放个爆米花机，冬天还可以加烤红薯，反正你们看着弄嘛。”
萧泽略微思考：“可以自助式，进门掏多少钱，东西随便吃，走时候还能挑本旧书。”
“这主意好，你自己想还是什
经营法则上看？”萧尧走近，脑袋贴着玻璃窗摩擦，作天真可爱状，“那也出半主意吧，你怎谢？”
萧泽思维很直线：“到时候来吃冰淇淋。”
林予退到书架前，撇着嘴可不高兴，他连沐浴露都没打，就是为快点洗完下来接受表扬，结果没他什事儿。好歹他也忙活下午，怎这样啊。
“哥，你觉得妖娆哥好看还是——”
林予卡住，正好拥堵车
“去哪儿？”
“回家找两套衣服，你不去就自己看店。”
“去！”林予想起来萧泽说要去参加交流会，估计是回家准备准备。他蹬蹬走过去，走到门口才发觉还拿着书，于是又想放回去。
萧泽直接拉卷闸门：“拿着看吧。”
这个时间很堵，吉普车也无法肆意驰骋，加上两侧霓虹灯刚亮起来，和着斜阳红光，慢腾腾晃悠悠，走马观花似。
他闷着气面对书架，随手抽出本旧书，《三国演义》。刘关张三结义，刘备要是碗水端不平，整天只信关云长，不信张飞，那张飞得多伤心啊。
林予讷讷道：“张飞，懂你。”
背后传来声口哨，萧尧勾着车钥匙甩着头发：“弟弟，叫你好几声，回个神。今天谢谢你帮忙，走，改天上酒吧玩儿。”
“妖娆哥再见，开车小心。”林予挥挥手，看着萧尧出门上车。那辆粉红色超跑在夕阳下变成橘红色，骚气中又带点艳俗，谁看都想上去自拍两张。
他收回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萧泽。萧泽还站在窗前，也载片晚霞余晖，高而深邃眉眼处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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