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予倚靠着吧台，整个人十分丧气，“他说他是罪有应得。原来调到整治中心以后，他接触各方
人多
，机会也就多……违法乱纪机会。”
“你直接说吃回扣不就得。”萧泽打断。
级别高才叫收受贿赂，级别低只能叫收回扣。
林予平静地转述：“头
年他始终在拒绝，除工作，他心思都在怎
往回调上。但是希望渺茫，后年他就不费劲申请，也开始违规操作。”
“他说他很懦弱。”林予抓住萧泽手臂，“哥，可是他敢干违法事儿，还敢从那高楼上跳下来，他真懦弱吗？”
玻璃门关着，生意还是那冷清，萧泽正坐在吧台后面看本小说，听见动静也懒得抬头。直到熟悉脚步声在面前停下，对方隔着吧台盯着他，他才纡尊降贵似抬头。
林予哭丧着脸：“哥，
下班。”
整天也就三小时工作时间，还有脸说成上班下班。萧泽轻轻点头：“给你留架书，去擦干净。”
林予无动于衷：“不去。”
“发现你最近有点不知好歹。”
方过得有多辛苦。可生活辛苦也就算，还要假扮自己死去弟弟，个人背负所有秘密，心里只会更苦。
他不禁想起萧泽问，立春会不会后悔？
萧泽为不适当提问而道歉，那他自然不会再问遍。
林予依旧是尽力安慰：“立春大哥，你别再想这些。立冬大哥肯定不会怨你，他肯定还会希望你到另个世界能真开心。”
立春攥着拳头，还是很沉重。林予又说：“你之前不是看《南京旅游攻略》吗？有没有打算去旅旅游？其实之前为找你，差点就坐火车南下，结果车票太贵，就没去。”
萧泽没立即回答，反问道：“你心里现在怎看他？”
林予犹豫不决
林予捶打桌面：“……没有，憋屈！”
“你有什好憋屈。”萧泽语气满是不在乎，低头继续看书，翻页，三两行眼，偶尔眨下眼睛。
林予跑到门口挂“休息”牌子，又跑回来绕到萧泽身边。
他用手掌盖住书，然后不请自来张嘴就讲：“哥，你知道吗？在车上时候你问立春大哥有没有想过换条路走，其实他后来回答，他说他没路可走。当时只是替他难过，现在却明白是什意思。”
萧泽似乎有些预感：“他对你说什，是？”
立春终于露出笑容，被逗笑，但眼里是很浓感动。他没想到萍水相逢能被这样细心地安慰，从孝水相遇，到路陪伴，再到眼下。
他越来越觉得……抱歉。
“林予。”立春终于松开拳头，好像如释重负，“其实隐瞒些事实。”
林予下山时觉得轻飘飘，每步都有踩空危险。立春在后面没有脚步声，不知道是落下，还是在紧紧跟着自己。
他没回头，只想立刻回猫眼书店。想抱抱陶渊明，想看看萧泽在做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