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靠着门:“你消沉什?你也想跳楼?”
林予微不可查地摇摇头:“哥,就是觉得浑身没劲儿。今天陪立春大哥转转,听他讲那些缘由,觉得特别绝望。”
萧泽没多说什,直接转身下楼。从路上状态他也能看出林予心情不好,反正少吃顿也饿不死,他向来不是关怀备至型家长。
不过出门吃完,他打包份炖肘子,还买个五斤重大西瓜。
开上午车,听上午悲情故事,萧泽着实没什招待客人心情。况且生意也不咋地,干脆直接挂休息牌子。
就这睡下午,傍晚醒过来正好躺在床上看夕阳。萧泽望着火红天幕,想起《马太福音》里句话: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忧虑;天难处,天担当就够。
他翻个身下床,觉得今天难处有些浓厚,需要喝几杯才能冲淡。
都要围绕在家人身边。他这上午被对方遭遇弄得十分难过,问:“那你什时候再来看书?”
立春回答:“也说不好。不过你们还是少接触,谁知道会不会触霉头,毕竟……不吉利。”
都这样,还担心会不会给人带来霉运。林予觉得心酸,强撑出笑容:“你怎那迷信啊,要不画个符,符纸上写个福字,估计就吉利。”
从书店门前经过路人忍不住观望,萧泽抱着孟小慧坐在藤椅上,注意到后开口催促:“赶紧让人家走吧,别人都以为你自言自语神经病。”
立春回家,林予目送段才进屋。往常他都会走到萧泽藤椅旁坐下,这回却径直上楼。他上得很慢,点点细数,算命都是立冬,来书店是立春。立春去年冬天走,只有立冬知道,他假扮立春是为不让小花奶奶伤心。
换衣服下楼,下到半觉得层安安静静,莫非忽悠蛋还没起?他又折返回去,正好出门话要嘱咐锁门。
推开小阁楼门,太阳落,不开灯话里面十分昏暗。仅有点光线照在单人床上,隐约能看清林予坐在床上发呆。
爱发呆人挺多,发发下午萧泽目前只见过这个。
林予在阁楼里闷几个钟头,没有空调,估计再闷会儿能把人热休克。他满脸汗水,鬓角和额前头发都潮湿,身上纯棉T恤贴着身体,短裤下双腿也汗涔涔。
他两眼没什神采,像以前装瞎那会儿。
细细数完,正好走到阁楼门口。林予进去坐在床边,又开始瞪着斜面窗户发呆。
他想起在房顶上看星星那次,三层都不到,也就两层半楼高,差点摔下去时把他吓个半死。立春从国土局那高办公楼上跳下,当时是何种心情,何种绝望。
阁楼外响起脚步声,直到门口才停,然后是敲门声。早上没吃,萧泽说请林予吃炖肘子,所以他上来叫人。
“忽悠蛋,出去吃饭。”
林予没胃口,也不想动,回道:“哥,你吃吧,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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