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不想再兜圈子,又把话题拐回去:“那立春调走后升没有?”
“调走以后等于从基层开始,接触都是施工单位什。”刘主任摇摇头,表示强烈否定,“他升不,原先部门就他个是考进来,关系户都排着队呢,哪轮得到他。”
“他岁数也不小吧,熬几年都不行?”
“几年?萧队,您太不体察民情,现在劳务工都是有关系,劳务工等着转正,正式工等着升迁。他这种农村出来什都没有,打折买套单位宿舍就偷着乐去吧。”
林予忽然就想起萧泽那次讲故事,可故事主人公离开去大城市,立春却坚守着。那立春结局和他决定会有关吗?
交情”,就是有困难犯不上帮忙,但出事儿能听个热闹。
他自然也知道该把话说到什程度:“其实具体什事儿也不太清楚,他不是调去整治中心,没怎见过。”
“调走之前倒是打过照面,毕竟都在栋楼里。”刘主任兴趣缺缺,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兴趣,“不过他原来在技术岗也是挺闷个人,没什朋友,攒着劲干活谁也注意不到。这种人太死性,在这样单位混不开。”
萧泽点点头:“费力不讨好,没副活络心思是差点事儿。”
他嘴上附和,心里却觉得真他妈可笑。攒着劲干活谁也不在意,溜须拍马上蹿下跳是不是反而比较瞩目?
萧泽估计也想到,沉默片刻才再次开口:“们去各部门找他时候都说不认识,是不是挺顾忌?”
刘主任又笑笑,林予第次见这种笑,但他知道这种笑在这种酒桌上并不少见。带着狡黠,还带着暗示,仿佛笑完对方就能会意,就心照不宣。
“他在单位死,跳楼,动静太大。”刘主任声音也跟着变大,像是件八卦讲到高潮,“领导不膈应?见过面同事不膈应?谁愿意提啊。而且你们突然来问,可能也怕是什亲戚来找事儿,肯定就说不知道嘛。”
这种态度和处理方式似乎已经是约定俗成,问题原因不怎重要,重要是把讨论问题声音全部摒除掉。
嘴里大龙虾已经食之无味,林予仍握着筷子,觉得浑
他们研究院也有老实本分不爱言语闷棍,也有心眼多八面玲珑猴精。他对这两类人原则上视同仁,但有个前提,本职工作必须做好。
刘主任拍马屁:“萧队,们这儿是小地方,你什时候给们传输点经验嘛。都知道你在研究院出名治下有方,们自打出这档子事儿,都郁闷坏。”
萧泽夹起那口龙虾肉吃,又灌口苦辣白酒,要不是桌布厚实,杯底磕下来绝对有不小动静。
他敷衍道:“你们讲究太多,各科之间派系分明,这儿简单,干得好就干,干不好滚蛋。专家教授塞关系户都困难,所以咱们基准不样,经验对你们来说没用。”
刘主任马上笑笑:“们天高皇帝远,没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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