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瘪瘪嘴,拿起另套煎饼:“你吃完再滚。”
萧泽手接煎饼,手将林予拎起来,发现对方额头上伤还没好。他没多问,把林予推进屋内,关上门跑步去。
林予捂着肚子上楼睡觉,晚上没合眼,他都困死。
接连几天风平浪静,摆摊儿没遇见老太太和儿子,晚上看店也没再遇见那个神秘男子。但林予每天半夜时分都悄悄出去晃悠,仍试图弄清楚事情原委。
天还没黑透,萧泽穿戴整齐还拿着车钥匙,看样子准备出门。他从
也就走四五米,林予折返回去,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售票大厅。把身份证拍,决心十足地说:“师傅,来张去南京车票!要最快!”
售票员夜班犯困,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六点四十四有趟高铁,到南京南,二等座四百四十三块五。”
“操,这贵?”
林予那点决心瞬间就散:“再想想吧,先不买。”
真是分钱难倒英雄汉,他再次从火车站离开,头也不回地走。反正没钥匙进不门,回去也得在门口等着,干脆不打车,步行往回走,走累就歇会儿,顺便思考思考这糟心生活。
趟车,也避免司机坑钱,算是互帮互助。到南站后,他在候车大楼外转悠,犹豫要不要随便买张票进去找找。
如果没找着,是不是还要去东站、西站和北站挨个找?
要是都没找着,是不是还要坐火车去南京找?
南京没有,再去趟上海?
“这是图什呀。”林予呆呆地站在检票口,看着零星几个乘客检票进去。他越想越心烦,就算那人不是立冬也不是立春,或者对方有什难言之隐不能表明身份,这都跟他没什关系啊,他损失和不平,也就是被小花奶奶认为算得不准而已。
六点四十四高铁没坐成,但是林予赶上六点四十四煎饼果子。他做两套,然后在偏门台阶上慢慢吃,裹挟着早晨冷空气,吃完以后有点肚子疼。
门里忽然响,可他奔波整夜实在乏累,连起身和扭头力气都没有。偏门打开,准备去慢跑萧泽以为见鬼,无语道:“你跟这儿修仙呢?”
林予这才回头,身子倾攀住萧泽腿:“哥,怎遇见你以后,日子就没消停过呢。”
差点摔下屋顶,接着又撞树,算不准命,还撞上邪门儿事。最惨是,下个决心探究竟吧,到头来还得直面自己贫穷。
萧泽用膝盖顶开对方:“那你可以滚蛋啊。”
似乎不值当这大费周章。
林予感觉释然,他解脱似拍下墙壁,转身走人。走着走着又忍不住犯嘀咕,他可是个算命,算命被认为算得不准,对他来说跟窦娥样冤。
他当初缠上萧泽也只是为算出对方命数,可见在他人生信条里,算命是头等大事,算得准不准是重中之重。
就算真没算准,那也得找到原因,反思总结下嘛。
“不行!还是要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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