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断舍离也不是这种断法。
思考未果,窗外风雨都停。萧泽揉揉眉心,起身回卧室。
前夜那场雷阵雨给城市喂饱水分,后半程毫无留恋地走,把清晨主场依然留给太阳。雨过天晴明媚非常,每个睡醒人拉开窗帘,都忍不住深呼吸迎接下阳光。
萧泽习惯早上慢跑,他找跟细绳绑在自己手腕上,然后把另头绑在林予手腕上。林予睡眼惺忪,不用算命早晨还想睡个囫囵觉呢。
他懒懒:“哥,好困啊。”
哎,管他呢,随机应变,随遇而安吧。
林予翻身抱住软乎被子,准备美美地睡觉。三五秒后倏地鲤鱼打挺坐起来,忍不住质疑,假设他算不出来萧泽命数,是因为萧泽实在命硬。
那今晚发生事,是不是萧泽克他呢?
太倒霉吧,他长这大没遇见桃花,先碰到天煞孤星。
天煞孤星还没睡,正在书房写研究论文。他热爱地质研究工作,并为此不断学习,虽然工作中杂七杂八腌臜很令他倒胃口。
林予浑身透湿,感觉连澡都不用洗,阁楼里地方狭小,打进来雨把床褥也沾湿。他骨碌起来把浴巾还给萧泽,然后滴答着水珠傻站着,副知错就改模样。
萧泽瞄眼单人床,没好气地说道:“去二楼睡,再他妈折腾把你扔出去。”
林予立即笑:“谢谢哥!”
要不说福祸相依,二楼好几间空房,他随便找间都比小阁楼好太多。拿上干净衣服进浴室洗澡,冲水还没觉得什,打泡沫时候才觉出针扎般痛楚来。
萧泽心脏都不好使,听见林予哀叫就破门而入,水汽氤氲浴室里见对方只套着条短裤,正拿着手里背心擦胳膊。
萧泽当然看得出来,他本就是要折磨忽悠蛋,困就对。抻抻绳子,装得像个慈父:“走,跑到下
忙到三更半夜,关闭所有页面后露出屏幕桌面,是他们号考察队某年在宿松拍合照。当时大雪封山,考察任务受阻,整队人无所事事驻扎休息,无聊下便拍这张照片。
上面笑容明晃晃,不知道以为他们是在旅游。
时过境迁,有人转化验科,有人干脆辞职,还有人彻底离开。
显示屏黑掉,电脑已经关机,萧泽却看着屏幕没有动弹。他曾把梦想和热血洒在高山之上,岛屿之间。曾为个研究结果不眠不休几个日夜,曾满身伤口却像戴荣誉最高勋章。
以后就要告别那种生活,悠闲自在地做个书店老板吗?
林予吓跳:“哥?怎?”
“你叫唤什?”
“胳膊破。”林予抬起手臂,内侧皮肤被擦破好几块,赤裸裸露着粉色肉,应该是扒着窗沿时弄伤。
萧泽找瓶碘伏给他,不耐道:“自己抹,再乱吼乱叫就滚出去。”
折腾通,林予躺上床时带着劫后余生放松,不过有些可惜,下午好不容易增进点亲密度,全被他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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