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尹念渐渐止住哭泣,人也不再抽噎,书辞轻轻拍着她背。他还是想不通尹念和叶寻是怎,书辞问:“能不能告诉老师,哥哥刚才跟你说什?”
尹念张张口:“哥哥说…他说……”
才大哭场,她脑子有些乱,叶寻之前那些话又实在太没皮没脸,她不知道怎才能恰当地表述出来。
她正在纠结,叶寻拿纸回来。
尹念看见他,灵光现:
“妹妹?”
尹念微微动动头,像是被吸引注意力。
“尹念妹妹?小朋友?小姑奶奶?”叶寻试探道:“……姐姐?”
尹念整个人都贴在书辞怀里,书辞感觉得到她肩膀在微微颤抖,似乎是笑。
良久,书辞听见尹念闷闷回应声。
书辞:“……”
书辞心情复杂地看叶寻眼。
因为尹念哭得太厉害,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时半会儿书辞不太明白发生什,只隐约听懂尹念似乎说什戒指和鸡蛋。
书辞试着理解下,还是不太明白尹念为什哭。
问题是尹念父母会儿就要来,如果看见小姑娘哭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会觉得叶寻欺负她。
叶寻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尹念不仅睁大眼睛,小胳膊还开始发抖。
叶寻时之间有些后悔,心说这些情啊爱啊是不是太刺激,尹念撇撇嘴,大眼睛里忽然盈上眼泪,就快要落下来。
“……”
叶寻真后悔。
叶寻有些手足无措:“没画鸡蛋,刚才骗你玩呢。”
“嗯。”
书辞眼皮跳。
他没料到尹念这会挑,叶寻叫那长串,她偏偏挑个姐姐,书辞下意识看向叶寻,他没想到,叶寻也笑,边笑边看着尹念转过来脸庞:“姐姐您终于笑啊。”
他笑起来样子干净又明朗,尹念看他会儿,瓮声瓮气道:“要纸。”
“去拿。”叶寻站起来:“您就继续抱着老师,不跟您抢。”
书辞不知不觉抬头看向叶寻。
叶寻被他看得心凉,心想完,老子眼泪也要下来。
眼看着书辞轻轻搂着尹念肩膀,好言好语地哄着她,后者边哭边不忘往书辞怀里钻,现在已经整个趴在书辞怀里,叶寻在心里叹口气。
他站起来,弯下腰,叫声:“尹念?”
尹念不理他。
尹念瞪着他,言不发,叶寻怕她真哭:“你别哭啊,万书老师看见你哭,不喜欢你怎办。”
尹念听完,张脸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幸好眼泪还没掉下来,叶寻心想不错,妹妹这个脾气还是挺倔,刚这样想,画室门被人从外拉开,书辞进来。
尹念就像被按下什开关,从无声憋眼泪变成嚎啕大哭。
满屋子都是尹念哭声,叶寻都要看呆,书辞见她哭得这撕心裂肺,两三步跑过来,也学着叶寻样子蹲下,柔声问:“怎哭?”
尹念:“呜呜呜呜,哥哥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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