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装不经意地抬
抬眼皮，正好看见叶寻唇角极快地勾
下，书辞脑子嗡鸣，还没反应过来对方
神情意味着什
，块豆腐放进他碗里。
“谢谢……”书辞受宠若惊地道谢，随即低下头，生怕自己脸上笑容太明显。
“
来找你之前就吃过晚饭，不怎饿。”
“那会不会……”书辞看着满满桌菜，迟疑道：“点太多？”
“李响说你整天都没吃东西，”叶寻说着，帮他把鱼翻个面：“多吃点。”
书辞这下筷子都要握不稳。
叶寻不动筷子、也不玩手机，就坐在对面好整以暇地看他吃饭，之前没发现这点还好，意识到之后，书辞觉得自己整个人注意力都紧绷起来。
别笑。
他在心里说。
再笑小心强吻你啊。
“嗯，去吃饭，想吃什？”叶寻把烟灭，实在是忍不住，边笑，边又把话题绕回去：“谢谢你……愿意对好点。”
明明是自己说出口话，可叶寻这复述遍，书辞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往上涌，他晕头转向，走路时差点迈错方向。
来这里之前，叶寻同样很疲惫。他已经连续写代码超过二十个小时，离开电脑后思维都浑浑噩噩。起工作学长很满意书辞画，见叶寻把自己部分完成，干脆让他先回去，并向书辞带个谢。
来路上，李响把情况说得那严重，书辞又不接他电话，叶寻以为书辞多多少少有些埋怨他。
他是真没想到……
能听见这种话。
叶寻咬紧烟身，过会儿，他弯着眼，止不住地笑。
他挑酥皮豆腐时候，手都颤巍巍，生怕出什差错。但那块豆腐实在太嫩、太软，书辞还没把它放进碗里，它就啪嗒下碎在桌上。
书辞：“…………”
好丢人啊……
又不是小孩子，菜都能掉在桌子上。
叶寻看见吗？
还是叶寻拉他把：“这边。”
接触部分皮肤仿佛能烧起来，书辞觉得阵酥麻从手臂传达至大脑皮层，乃至于他路都在晃神。叶寻问他想吃什，他回答统统都是可以、可以、什都可以……
问书辞问不出结果，想到他是南方人，叶寻挑朋友家里开淮扬菜馆。
地方离学校稍微有些远，但味道很好，厨师是请南方人，他们到得比较晚，菜走得很快。书辞这才觉得自己饿，等他把面前整盘松鼠桂鱼剥大半，他才注意到叶寻基本没怎动筷子。
书辞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吃吗？”
“你这样……犯规啊。”
体贴懂事得过分，让他觉得要是再把书辞当个临时帮忙人、只单纯承这次情，那他也真够不识好歹。
叶寻还叼着烟，笑时声音含糊，书辞没太听清他说什，只觉得对方投过来目光前所未有柔软，像不小心就能化开。
书辞心跳不觉空，漏半拍。
“去吃饭吗？”书辞心绪混乱，声音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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