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陈清又对荣旭介绍:“这是教厨艺师傅。”两人独处时候他已经介绍过遍,不过人前总要再说遍才显尊重。荣小爷想到自家媳妇儿那手厨艺,美胃里冒泡,自然对陈大厨堆出个毫不作假笑来:“陈师傅!”
教授厨艺老师可以称声“师傅”,做饭厨师也经常被叫做“师傅”,前者是把他自己和陈清放在同位置上,后者则是不甚相熟人随便称呼——就是不知道荣旭是哪种……陈大厨心中想着面上不动声色,只笑着问自己徒弟:“怎突然想起来看这个老头子啦?”
“直都很挂念您。”陈清被调侃有些不自然,面上除几分羞赧就只有真诚,显然说全是心里实话。陈大厨看心下不免叹,又是欢喜又是忧愁: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徒弟脾性,那就是个与世无争,又性子良善宽厚,还好他看得开生活中又没有那多破事找上门,不然他就担心陈清会被欺负去。他这辈子已经过大半,最骄傲事情之大概就是收陈清这个徒弟,虽然两人从没有明确定下过师徒名分,但陈清是直真心把他当师傅来尊敬。人心都是肉长,陈大厨嘴上不说却也没少在行动上帮扶陈清——他那个闷嘴葫芦脾气,根本就学不来什攀关系走门子,陈大厨就在这方面帮他不少。
现在闷嘴葫芦也会说好话哄人?这几个月不见变化可真大啊!不过想到陈清家里那种情况还有他早逝父母,心放开总是好事。毕竟已经过去那久,没必要辈子都活在阴霾里,以前他不好劝也劝不,但现在看陈清真开始晴朗起来,心中不禁大慰。
“好好好!”心中高兴连说三个“好”字,前面正在做清洁,陈大厨领两人到后面坐,期间肖梅还笑嘻嘻伸头进来给每人端杯柠檬水,说是什“美白防晒”——天知道三个大男人为什要美白防晒?!陈清抬头不小心对上肖梅看他目光只觉得那眼光绿油油就像个整天听说梅花鹿但没见过人有天到动物园终于见到梅花鹿那种眼神,跟看什稀罕物似……陈清觉得是自己眼花。不及细看,陈大厨又虚张声势把肖梅赶出去做活去。肖梅这才贼兮兮——没错,就是贼兮兮——捂嘴笑着走。
三人中除喜爱喝茶陈清给面子喝两口,其余两人都碰也不碰拿杯据说能“美白防晒”柠檬水。之后不等陈大厨问起,陈清放下杯子就慢慢说他在崔市关店准备来松程市做发展,现在“借住”在荣旭家。
在崔市开面馆开好好却突然不开,不是出什事怎可能!他解陈清居家脾气,当年还是十七八岁少年平常没事就最爱老气横秋地坐在那里要自己找事做要发呆,全然没有那个年纪少年该有活气,比他这个老头子都更像老头子。想要催他去玩玩,看到少年永远身素色半旧衣服这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他那种家庭……人老心就越来越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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