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朔似乎被踩中痛脚,脸上笑容逐渐淡去,那张英俊脸都变得狰狞而可怖:“又凭什遭受这切?!就因为该死付出和牺牲吗?”
“那你就是个懦夫。”郁槐字句激怒着郁朔,吸引他注意力。
在郁槐脚下碎石堆中躲藏着只小小金色灵体。郁槐指尖不断有鲜血滴落,他顾不得治疗自己,刻也不停地将全身妖力输送给那颗悬浮在郁朔身后光球。光球不断缩小,光芒却越来越盛,最后凝为颗小小、耀眼光点,庞大力量被压缩到极致。
“那是你没尝试过被死灵次次腐蚀是什滋味!千刀万剐都比不上痛苦——”郁朔神色变,声音戛然而止。
他低下头,惊讶地看向自己胸口。耀眼光点似穿云利箭,从后方径直贯穿郁朔心脏,在他胸前开个拳头大小窟窿。
他不记得自己被腐蚀多少次、有多少只死灵被他破坏又复活。
第二年,他试着寻找离开方法,却绝望地发现整条河没有源头:这是条彻头彻尾死河。旦试图向上攀爬,所有死灵便会聚集过来将他向下拉扯,好几次他险些丢性命。
第三年、第四年……
他身躯日复日被死灵融化、又日复日复原。剧痛和饥饿令他几乎想要就此放弃,数不清地死灵贪婪地跟随在他身后,在看见它们黑洞洞眼眶时,过往记忆在脑海中越发鲜活,对阳光强烈渴望从心底溢出——他不愿死在这种阴冷潮湿地方、更不愿变成和它们样怪物。
他憎恨那些参与围剿妖怪,恨不得让他们也遭受自己经历痛苦,曾经对宣檀爱意更是在次又次生死存亡挣扎中消磨殆尽,最后悉数化为无尽悔恨。
即使是恢复力强悍鬼族,被穿破心脏也不可能活下来。
谁也没想到在这样情况下郁槐还能反击,光点拉出细线仿佛乍现天光,穿透黑曜石广场上浓重黑暗。徐以年看着郁朔凝固表情,不由得睁大眼睛。
同源源不断死灵缠斗至此,所有人
“如果直接死在那条河里,切就都结束。但在死冥河挣扎数年后,只觉得当初选择无比可笑——高尚、无私牺牲?换来只有无穷无尽折磨!”郁朔怪笑道,“世事可真是无常。”
重伤令郁槐几乎站不稳,耳边不断传来郁朔扭曲感叹,他强行压下心底快要溢出恨意,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郁朔实力深不可测,继续耗下去,先撑不住很可能是他。必须找到个机会……
郁槐冷冷地注视着兀自感慨郁朔,见后者似乎沉浸在过去记忆中,郁槐眸光闪烁,忽然开口道:“这和被你害死人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资格这样做?”
他语气似质问,又似讥讽,重伤令郁槐嗓音都变得嘶哑。说话间,他目光不动声色掠过郁朔身后,颗金色光球正悄无声息升起,它光芒并不显眼,似月光清辉柔柔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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