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类和妖怪结合生下混血,母亲从来没提过父亲种族,叶悄也不清楚自己身体里另半血来自何处,他猜测应该是与蛇类有关妖怪。他恢复能力十分强悍,力气大、反应也很敏锐,对付几个人类小孩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他被请家长。母亲脸色很难看,尽管在老师面前没说什,只是个劲地道歉,但回家以后,她重重给他巴掌。
“你真让丢脸。”她嫌弃道,“跟你爸个德行,只会动手。”
因为他们骂你,才动手。
叶悄想要辩解,母亲已经拿着手机进房间,不会儿房间里传来女人哭哭啼啼声音。叶悄抱着膝盖,这才发现窗户外面开始落雪。
——“他和那倒霉鬼简直长得模样,看见这孩子脸就要做噩梦,真是作孽……”
年幼叶悄听着母亲和别人打电话,他蜷缩在角落里,舔舔自己受伤手臂。肚子很饿,但他不敢去麻烦母亲。今天他在学校里惹事,同龄孩子们撕掉他作业本,在他课桌上倒满胶水,当他好不容易从垃圾桶里翻出书包,课本上歪歪扭扭字迹映入眼帘:
你真恶心,怪物!
快滚吧,才不想和你待在个教室!
……
。
那把匕首在最后刻调转方向,叶悄将它刺进自己胸口。他无力地松开手,匕首哐当落地,它主人也并摔倒在徐以年面前。
叶悄眼睛重新恢复清明,他望着徐以年身上狰狞可怖伤口:“抱歉…控制不住……”
博士指令完全操纵他理智,哪怕他疯狂反抗,精神也只能被困在白茫茫大雪里。或许是因为宸燃和夏子珩呼声、又或许是被眼前画面刺激,他在最后刻夺回身体控制权,毫不犹豫将刀尖刺入自己心脏。
穿透四肢金属丝消失不见,徐以年从地上颤抖着爬起来,顾不上自己血流不止手腕:“叶悄,叶悄?!”
他忽然觉得很冷。
他不喜欢冬天,十岁那年隆冬,他被带进云瑶实验室,见到仿佛从寒冬雪夜里诞生妖怪。博
这些欺负对他而言都是家常便饭,叶悄默默擦干净课桌,拍掉书包上灰尘,教室门口传来指指点点议论,这个年纪小孩声音都有些尖锐,比声音更尖锐是他们话语:
“你们看,这样子他还死赖着不走,真不要脸。”
“跟他妈样,都是厚脸皮,喂,听说你妈被你爸抛弃?活该!居然给妖怪生孩子!听说她以前还经常挨打呢……”
看见他转过头,议论不减反增。叶悄忍耐到极限。
他打那些小孩。
血泊里人似乎应声,又似乎没有。
“没事……”叶悄声音轻得像是呢喃,“……”
没关系。
——“这孩子要是没出生就好。”
——“就不该把他生下来,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双眼睛,居然是金色!跟蛇样!人类怎可能有这奇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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