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衡乂立即明白这是怎回事。血祭旦开始就不能停下,除非许愿机本身受到重创,妖力不足以支撑血祭。
几米之遥,郁槐抱着徐以年落地。花衡乂双目血红,从他背后升起数不清刀剑,上百把冷兵器被月亮照出莹莹寒光,锋利刀尖齐齐指向郁槐!
郁槐伸出手,五指分开。半透明结界将刀剑全然阻隔在外,密密麻麻刀锋在结界上刮出令人牙酸声响,触碰到结界,幻术化作刀阵解体般迅速消失。
“为什连你都要阻止?!”花衡乂见他轻易化解攻击,再想积蓄妖力,身体状况却实在不允许。他怒吼道,“血祭马上就要完成,就算你想杀许愿机,何必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郁槐冷声反问:“不阻止你,让你带着你哥起死?”
、花衡景都从裂缝间掉下去,徐以年本想帮忙,他自己站着地方也相继崩塌。金色符文裂成细小碎块,流星般向下堕落。
瞬间失重感席卷而来,他手忙脚乱地召出雷电,平日里破坏力强大电流此刻毫无作用,徐以年脸色发白。视野内掠过片漆黑羽毛,风流也变得絮乱无章,有人稳稳地托着他膝弯和背,将他接进怀里。
徐以年松口气,失重带来不适令他抓紧郁槐衣领。怀抱他妖怪见此笑声:“看来真要给你准备个降落伞。”
徐以年没多想:“用不着,你也不差。”
这话有些过分亲昵,郁槐多看他眼,男生毫无自觉,不停催促:“快快快!飞快点!花衡景……花衡乂和他哥都掉下去!”
徐以年在心里直呼内行:不愧是你郁老板,说话永远这难听!
而且郁槐居然根据那句模棱两可提醒猜到真相,关键时刻没有喊错人,杀伤力翻倍。
果不其然,花衡乂眉头紧蹙,目
“?”郁槐有些奇怪他说辞,但也来不及多问。只巴掌大小灵体无声无息出现在徐以年肩上。他单手抱着徐以年,将人牢牢按在自己胸前,另只手聚集起磅礴妖力。
风流在他操纵下变得和缓,花衡乂有惊无险地落地,花衡景亡灵也缓缓停在他身边。
落地,花衡乂立即上前查看亡灵情况。血祭阵虽然破裂,花衡景亡灵并未消散,闭着眼模样已然同生者别无二致。花衡乂稍微放心些,这才分出精力打量四周。
他们降落区域十分空旷,褐红色泥土散发着腐臭气味。巨大裂缝几乎要将山体分成两截。时隔多年,这里地势变化却并不明显。花衡乂皱皱眉。
好巧不巧地,他们落在当年裂缝旁边。嘶哑呼吸夹杂着咳嗽从后方传来,花衡乂回头,看见只被大片咒文束缚妖怪,他怔下才认出这是许愿机。后者大半个身体都有被烧灼痕迹,喉咙处皮肉模糊,那种古怪呼吸声便是由此而来。金红色咒文宛如锁链般禁锢他四肢和躯干,许愿机被死死困在地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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