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鬼族
肉好吃吗？”
“试试不就知道
。”说话妖怪盯着骸骨上身影，眼冒凶光，“在杀他以后！”
这句话仿佛
个开关。妖怪们
妖怪们安静片刻，纷纷认同这个观点。
队伍不断前进，从四面八方聚集上百只妖怪。哪怕心里着急，徐以年也只能小心地跟在他们身后。入目之处尽是残垣断壁，空气中充斥着刺鼻血腥味。当妖怪们围在座骨骸堆成小山下，徐以年终于肯定自己猜测。
踩在骨骸堆上妖怪大半个身子染着血，右手皮开肉绽，露出五根白森森指骨。当他抬起脸时，徐以年看见那双熟悉暗紫色眸子，脑子轰地声炸开。
他几乎要站不稳，只能呆呆地看着那道身影，所有想法都消失。
那是郁槐吗？
“
听说老大情妇见到他眼睛都直，这
丢脸事情摊谁身上受得？老大不杀那小子才怪。”
“放屁，傻逼！你从哪儿听野鸡料？比这严重得多！你们不知道他种族吗？东区昨晚把消息传遍，他是鬼族！”
徐以年瞳孔遽然缩。
听见那两个字，妖怪群中议论不断。
“鬼族？鬼族上个月不是都死光？”
现身后竟空无人。
“郁槐？”徐以年喊句。
没有回应。
他又喊声，在摸不准形势前提下，他不敢太大声。周遭黑沉沉片，只有星子留下稀疏冷光。
交谈声越来越大。
郁槐曾经……变成过这副模样？
看见他脚下踩着皑皑白骨，妖怪堆里有人嘀咕：“哟，吃得还挺干净。”
“废话，换你三天不吃不喝，你也啃得样干净。这片都被清场，他根本找不到食物和水。”
“那他现在应该很虚弱？”
“……”
“还有个活下来，宣檀儿子……听说杀不少除妖师呢，也算有点本事。”
“他是为躲通缉才跑来埋骨场吧？脑子真是不好使，也不看看这是什地方，进来只会死得更快！”说话妖怪舔舔嘴唇，“们倒该谢谢他，杀他就能有好东西吃。”
“就算不为这个，他今晚也得死。”年长些妖怪幽幽道，“要是让个鬼族在埋骨场活下来，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听见话里关键词，徐以年下意识看向四周。
埋骨场……？
有人来，而且不止个。
徐以年藏在枯树下，看见排黑压压影子逐渐逼近。妖怪数量多得惊人，且不断有新成员加入其中，鬼火青灯缭绕着这支队伍，将张张脸映出不同颜色。宛如神话传说里百鬼夜行场景。
妖怪群逼近，徐以年听见他们谈话。
“那小子最近惹大事，东区老大出这个价格要他脑袋，”青面妖怪伸出根手指头，“百只苍雪兽换个妖怪脑袋！你敢相信吗？苍雪兽可是最美味妖怪！别说埋骨场，这玩意儿放到外面都是货真价实奢侈品！”
“他到底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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