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长老笃定
目光下，郁槐向后靠
靠，闲闲地说出
个名字。
然后是第二个
放下茶盅时，他做个请手势，话语却是命令式：“选吧。”
大长老盯着那盏茶，仿佛在看毒辣蛇蝎，嘴角肌肉不由自主微微颤抖。
他有许多年没尝过受制于人滋味，满腔怒意令他胸膛起伏、呼吸也不知不觉变得剧烈。那杯摆在面前茶盏被他咣当声打翻在地，大长老不顾自己手背上溅到水珠，抬起发红双目同郁槐对视。
即使万般不愿承认，他在内心深处始终恐惧着鬼族能力，盛怒之下，他对面前这双眼睛犹有忌惮。
太像。
长老眼睛：“你很自信能活着走出黑塔。”
钢琴乐声流淌在房间里，这是首节奏悠扬夜曲，老派黑胶唱片机恰好与这首上年纪曲子相得益彰。
大长老言不发。
对于妖族来说，他年龄也算很高。即使肉身已无可避免地显露出老态，他眼神依旧如鹰隼般锐利。
“能把黑塔当成暂避风头地方，长老院门路确实不少。”
这双眼睛和宣檀太像。
那个高高在上女妖轻而易举毁掉他大半生心血，与人类和平共处，受到最大冲击便是他们这些依赖灰色产业大家族，和平共处条例直接将这部分划入禁区。幻妖族每况愈下，顺应条例其他家族却悄然崛起，原本落在后面小家族隐隐有超过他们势头，过去摇尾乞怜家伙也敢对他指手画脚：和人类和平共处才是未来趋势！像你这样不懂变通老古董，早晚会被时代抛弃！
他看不上那些夜间乐呵呵融入人类社会妖怪，更对倡导和平宣檀恨之入骨。可即使是在最憎恶她时间里，他也畏惧同她正面交锋。
被鬼族杀掉意味着死后也无法进入轮回，只有当这只鬼族死去，被他杀死人和妖才能跟着投胎转世。大长老并不畏惧死亡，令他惧怕是死后漫长折磨。
钢琴旋律变得激烈而昂扬。他深吸口气，哑着嗓子从喉咙里挤出话：“
知道你真正想要什
。五年时间，足够他们清除所有痕迹，你能查到东西定很少……杀，线索就会彻底断掉。”
“看来有人走漏消息，”大长老不动声色，“临时安排确实会出很多小岔子。”
“除这些，还拿到条进入黑塔路线，终点刚好是你牢房。”郁槐话音落下，大长老脸上终于浮现出异样神色，“叫它牢房可能不太准确，你给自己准备卧室和隔壁双人牢房样大。你打算去度个假？”
“……你想做什？”
“想问问你意见。你比较喜欢自由活动时死在海里，还是深更半夜死在自己房间？不管怎选，最后杀掉你都是。”
像是看不见大长老难看至极脸色，郁槐反客为主端起茶盅，将茶水倒进大长老空掉茶盏里，他没有刻意倒满杯，只是随意往里面添些许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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