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拍卖会上信誓旦旦许下承诺,徐以年心里凉,心说该来终于还是来。从小到大他都没乖乖站着挨过打,实在无法放松身体,他只能闭上眼睛。
郁槐手指蹭上他发顶。徐以年脑中下划过自己脑浆飞溅画面,他咽口口水。强行安慰自己郁槐爆头技术应该很好,只用疼下……
发根处传来些许疼痛,徐以年咬牙。有什东西被郁槐把扯下来。
隔两三秒,徐以年意识到他好像没受伤。
他忍不住睁开眼睛,才看见郁槐拿着他假发和蕾丝发带。时间巨大迷惑和劫后余生庆幸裹挟住徐以年理智,他感觉自己就像猫爪子下老鼠,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悲愤
徐以年头皮麻,手指不自觉地蜷缩。
这片枫树犹如堵随时可能倒下危墙,树林外人来人往、到处是熙熙攘攘人声。郁槐牢牢抓着他手腕,将他整个人压在粗壮树干上。
像是还嫌不够,郁槐微微低下头,离他更近。
“是不是谁问你要联系方式,你都愿意给?”
徐以年努力克制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无异:“是他找要啊。”
细观察后,才发现见钟情对象好像和个人很是相似。韩征颤抖道:“徐、徐以年……!你、你为什……!?”
徐以年手上跳动着刺啦作响蓝紫色电光,布满雷电指尖倏地戳向韩征眼睛。后者瞳孔聚缩,倏地闭紧眼。
迟迟没等到疼痛,反而听见声轻微哼笑。
韩征睁开眼,看见徐以年反手拿起吧台上新做好酒。男生纤长指尖扣着玻璃杯脚,暗色调酒液将他皮肤衬得格外白皙。
等他真走,韩征留在原地恍惚片刻,突然喊道:“……等下!徐以年!要不你还是给个吧!”
他说完发现自己居然在解释,又补句:“不是,这也犯法吗?”
郁槐攥住他力气骤然加大,面色也沉下来。冰冷而肃杀气息压得徐以年浑身紧绷,大脑里自防御警铃已经开始疯狂作响。
“那问你要别,你给不给?”郁槐用种居高临下、占据着绝对主导权口吻道。
这话放在五年前,徐以年说不定还以为郁槐是在跟他调情,现在却完全升不起丝毫旖旎心思。
还能要什?当然是要命。
徐以年用种看傻逼目光看他,见韩征居然跑过来,实在懒得和这家伙逼逼,直接报出自己联系方式。
有这出插曲,徐以年回去时特意避开人群,以免谁撞他下前功尽弃。原暮坐位置比较偏僻,徐以年稍微加快步伐。只手从道路旁枫树后伸出来——
那人用力气不小,徐以年个踉跄,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猛地拽进枫林里。阵天旋地转中他脑子里闪过个想法:天杀,又要重新拿酒。
他抬起眼,对上近在咫尺暗紫色妖瞳。
“挺受欢迎啊。”意味不明句话,却无端让人觉得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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