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视，满含笑意
眼眸仿佛在诉说着——
有你在真好。
不争气流下眼泪，祁言每说
句话，胸口便震得生疼。
可他还是要说，这次有自己就江水，下次呢？下下次呢？谁能再去救他？
泪水流成小河，祁言抽噎着，抬起头，就见江水脸上滑下两滴清泪。
“……你哭什
啊。”祁言想要伸手抹眼泪，怎奈手扎针，手连着心电图线。
江水抽
张纸巾，替他擦拭脸上泪水。
眨眨眼，江水惊喜叫道：“你醒！”
“嗯……”祁言应声，嗓子沙哑厉害：“给、给
倒点水吧……”
“好！”江水转身倒杯水，喂到祁言嘴边。
祁言能感觉到丝热气扑鼻，有些讶异看向江水：“热？”
“给你温着，不烫。”江水虽面无表情，可祁言却能从他目光中看出欢喜光芒。
是片黑暗，不只是刚刚入夜还是已经凌晨，祁言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下体都插着尿管。
眨眨眼，往时幕幕划过脑海……
祁言翻个白眼，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舍己为人时刻……不过值得庆幸是，自己伤情还算可以，现在只是伤口地方有些微痒，这是伤口融合现象。
想要动动手指，感觉到丝重量覆在手上，祁言侧头望去，就见江水坐在椅子上，头靠着自己手沉沉睡去。
祁言心里惊，他就这样睡？
“你能醒来，真好……”
庆幸般话语透着丝恳求与侥幸。
祁言眨眨眼，突然扑哧声笑出来。
“废话，怎可能醒不过来啊！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江水跟着他笑，眼角泪痕显得额外悲凉。
眼眸微敛，祁言说不清自己是什情绪，喃喃开口：“你都不知道什时候醒……”
“直都温着，只要你醒来，就会有温水。”
心中划过缕暖流，祁言抿抿唇，鼻尖冒着酸气儿，似乎下秒就能哭出来。
“不要哭。”江水淡声道：“别哭。”
“你真是傻啊，非要在街边吵架，这下好吧，救你，你就得照看，知道麻烦吧？！笨蛋！”
紧闭眼下还能看见青紫色，显然是许久没睡好觉原因。
祁言眼中闪过丝心疼，手也不动，尽量让江水睡好些。
许是昏睡许久，祁言并不想睡。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鼻尖萦绕着丝丝消毒水味道。周围也是片空白，墙壁是白色，床单是白色，虽然是间单人病房，但并不是电视剧里演那种温馨病房。
开始还没感觉到，躺会，祁言才惊觉浑身酸疼厉害，毕竟被车撞开那远，要说点也不疼肯定是假。不舒服扭扭腰，却没想到把浅眠江水弄醒。
“唔……”嘤咛声，江水抬起头，就看见祁言脸坏事儿表情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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