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动乱已经不是日两日,祁言觉得自己穿错地方,可以是开国、可以是盛世,可偏偏剧情背景上标注着——亡国时期。
祁言五天后是休班,月只有这次。休班期间,会有新进小狱卒来帮他看着。那小狱卒是个挺好少年,与祁言差不多大,但祁言资质比较高,那小狱卒傻吧唧可羡慕他。
原本兴致勃勃听着大家都沉默,个个靠在木板床上,不说话。
良久,才听到大胡子粗哑声音回荡在牢房内。
“听说,他妻子颇有几分姿色。被尚书远方亲戚儿子看上。趁着他下地干活,绑他妻子玷污。他怒之下找他理论,错手打死那龟孙子。”大胡子叹息声,似是感叹这世间不公:“他们就没想让他活着出去。”
祁言是第次听到这番缘由,不由得愣,他怔怔盯着那包袱,上面似是有烛火跳动。
“这事是不是真也不知道,反正是外面传,也没听到多少。”
人自然是开心,连忙与祁言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祁言也不在意,只听他们说笑着。
有人询问祁言怀里包袱是什,祁言没有细说,只是说那是死人东西。
回自己小天地,祁言才打开那小小包袱。里面有两个盒子,大概男人手那般大小。盒里面有两三串珍珠手链,还有两枚银戒指,看便是女人嫁妆。另外个盒子里有几块碎银子,个金元宝。包袱里还有两三块牛皮包未经雕琢玉。
这些东西对于户人家来说,当真是毕生家当。可对于稍富人来说,简直不值提。
看着那些东西,祁言又想到女人领走自己丈夫尸体时候样子。
不管是不是真,命抵命,都是应该。可是拿个好人命去抵个恶人命,真是让世人哀叹,世道不公。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女人苦涩笑,祁言不知道她鼓起多大勇气,才敢来领自己丈夫尸体。怪不得,她说要投奔自己娘家,因为这里根本待不下去。
古代女人被玷污,那就是乡里乡亲茶余饭后笑柄,不管是同情还是冷漠,只要提出来,对待女人来说,都是极大侮辱。
可她依旧坚强活着,带着自己丈夫那份起活着。
不由得佩服起她来,祁言只能期望世上好人能有好报。
不知怎,心中酸楚紧。
“祁言啊,你发什呆呢。”瘦子隔着铁栏向他喊道:“那富家公子送走?”
“嗯。”祁言应声,缓缓地将那包袱重新系上。
“这是他给你报酬?”瘦子看那小小包:“哎,也太抠。”
“没有,这不是他给。”顿顿,祁言淡然声音再次响起:“是病死那位大哥妻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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