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在男人凉嗖嗖瞥中降低,想半天才把话补充完整:“……如此这
“……”徐书烟有些无言以对,想想后老实道,“是不记得。”
你能拿怎样?
你自己做顾容时候不也是什都记不清吗?
“那日入世之前,你悄悄至酆都求见,”男人道,“你担心以前得罪那些人会趁你下凡渡劫暗中作梗,令你为凡人时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于是来求帮忙──说实在,明明如此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得罪很多人,还不知收敛,在看来完全就是活该……”
容阔说大串话。
窗边男人动动,懒洋洋地抬手,手拂过胸前时,胸口上狰狞伤疤消失干干净净,他漫不经心地“嗯”声算是应答。
徐书烟心里沉甸甸地:“赵长灯说是那个红鸾?”
男人掀起眼皮子扫他眼,没说话,应该便是默认。
徐书烟都来不及惊讶自己居然是神仙这件事,想想问另个问题:“们,曾经是仙侣?管你叫夫君?”
提问出,仿若石沉大海。
虽然是张模样脸,曾经对着这张脸,徐书烟也确实叫过无数次“夫君”,然而如今再让他开口,他却发现好像还是有些难度。
无论长得再像,他只是认识顾容,却不认识容阔。
叫夫君?
叫哪门子夫君?
于是。
徐书烟很震惊地听着,因为顾容几乎从来不这讲话,都是个个字往外蹦。
此时黑发年轻人当然也不知道其实容阔比顾容话更少,只是遇上红鸾这脑回路不般蠢东西,他便压抑不住自己想要吐槽之心而已。
“求你护周全?”徐书烟抓住重点。
男人嘲讽地翘翘唇角,挤出个字:“是。”
徐书烟难以置信:“你是堂堂酆都鬼帝,与除却《姻缘仙班册》乱点鸳鸯谱之外毫无瓜葛──”
过很久,久到黑发年轻人几乎以为自己可能得不到答案,这次听见对方嗓音不急不慢地打开,缓缓道:“不是。千百年来在地府,你在月老祠,非隆重到百仙盛宴,们基本没怎见过面。”
徐书烟:“?”
男人补充:“也没说过几次话。”
徐书烟:“那您让唤您‘夫君’是──”
“你自己要求。”他不急不慢地打乱徐书烟发言,嗓音里带着丝丝调侃和轻嘲,“看来你还真是什都不记得。”
“叫不出口,”徐书烟真诚地说,停顿下,有些怕鬼帝恼羞成怒真地送他去做屎壳郎,亡羊补牢地补充句,“……都离婚个屁,叫什‘夫君’?”
说完他觉得自己语气好像不太客气,正想收回重新组织下语言,这时候却看见,站在窗边男人笑。
徐书烟心想,上位者心思果然很难猜──
被忤逆、被出言顶撞反而很开心样子,可能这就是大人物们隐秘吧?
停顿下,又害怕对方这是怒极反笑,于是徐书烟小心翼翼地叫声:“容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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