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不错
是。
也许是看笑话。
毕竟他可以站在他那破旧柜子后面,双手撑着柜台笑着对任何人说:抱歉,你们有缘无分。
顾容骂得对,这个人冷心冷血。
大概是因为作为八件神器之墨子线继承人,也是徐家后人,他必须习惯坦然面对这些生离死别离奇故事,把它们只是当做个个荒谬又可笑故事。
徐书烟对于当年瞒骗顾容救命恩人真相这件事并没有多少悔过之心,他是知道……要说相比起“悔过”,这个人可能内心“懊恼”还要更多些:懊恼不够小心,最终还是让顾容知道这件事真相。
白初敛不是好人,从来不自诩正义。
能和他在起人狐朋狗友,自然也不会真是什单纯而被欺小裁缝。
事实上有时候,白初敛甚至觉得徐书烟比自己更坏,他白大帅手上可能因为各式各样原因有过无数条人命,而徐书烟却向来兵不血刃地祸害人——
看看,看看如今霍显和姬廉月,这些天被个破前世今生盆折磨得心神不宁,别说霍显像把脑子落在裤裆里,那姬廉月,也是连着几天没有再登台,戏园子里都快闹翻天。
顾容离开后,徐书烟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顶着屋子人诡异探究目光,他在顾容坐过椅子上坐下来,用他用过杯子给自己倒杯酒。
仰头,就是饮而尽。
他话说响亮,其实心里未必好受。
白初敛看在眼里,看得明白,并且没有给徐书烟这个面子——白大帅向来谁面子都不给,毕竟至少在古盐城,他白初敛还是可以横着走。
“阿烟,”他很久没有用过这样称呼叫黑发年轻人,“你不该再想着顾容,也不该再为何唐生事情烦恼,这种事早就告诉过你。”
其中——
也许甚至可以包括他自己。
思及此白初敛抬起手,慢吞吞地戴上手套,又稍稍弯下腰,动作自然地让白毅给自己戴上军帽,这才直起身,扫眼身后黑发年轻人。
停顿下。
若有所指地望向窗外。
这些白初敛都是知道,毕竟少不有看霍显不顺眼人告状告到眼皮子底下……他只是什都懒得说。
而作为罪魁祸首,徐书烟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责任,这就未免让人有些不高兴。
——有人要看,他就大方地把那前世今生盆摆出来让别人看?
——这人安什心?
——看笑话?
白大帅语气冰冷得让徐书烟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早知道就该让白毅在棺材里多躺两日,可惜这不是冬天。
徐书烟心中腹诽,抹淡色唇瓣坐直些,嗓音是酒水润过低沉:“你少说这些有没,你这为好,当初怎不找个理由枪崩何唐生算?替操心不如让他把那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和顾容,也不用变成今天这样。”
“……”
没想到这锅最后居然甩到自己身上,白初敛瞬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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