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廉月身体微微前倾,手放在马厩围栏上,微微蹙眉,又叫声他名字。
原本那宦官理也不理——
就在姬廉月开口想要再劝几句,
与此同时。
皇家马场。
姬廉月身着身朝服,立于马厩前,冷眼看着马厩里,前些日子跟他相聊甚欢宦官正挽着袖子刷马。
他将衣服捞起来,毫不掩饰地露出麦色肤色,手臂肌肉隆起,具是习武之人精壮结实。
手里握着马刷,手背青筋拢起,他只手扶在马背上,面无表情地干活。
“去马场干嘛!”那锦衣卫莫名其妙,“大胆霍显,都尉所只直接听令当今圣上,你凭什指挥们!你这是谋——”
剩下话在霍显凌厉眼中消失干干净净。
平日里锦衣卫在皇城中横着走,又多是世家子弟,无人敢轻易得罪……
如今碰上霍显这个比他们还混,实在是碰到祖宗,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姬廉月去皇家马场,”霍显放开那锦衣卫衣领,淡淡道,“还有你们指挥使。”
彻底空山鸟飞绝。
朝中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兔死狐悲,时间,整个早朝上气氛微妙,谈事论事都心不在焉……唯有霍显等武将脸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
早朝散,霍显向姬廉月走来。
姬廉月看他眼:“怎,同陆丰亲过次,便也成囚犯?”
霍显脚下顿,眼中有狼似,bao虐闪而过,下意识去摸腰间佩刀——随后摸到空空如也,他也下子冷静下来,只是盯着姬廉月唇,不说话。
“陆丰。”
姬廉月叫声。
那宦官手顿,但是仅仅只是息,而后他手上顺势转个向,不着痕迹去刷马腿,依然头也不抬。
“陆老国公在你家书房里找到陆国华通敌叛国罪证,把火烧,老国公爷也病倒。”姬廉月声音里带着轻叹,“现在陆府解禁,你把剩下图纸交给父皇,回去看看你外祖父。”
那刷马人头也不回。
这队锦衣卫纷纷看向他们队伍中其中人,顾阳摸摸脑袋:“那什,在这……”
陆丰不在,锦衣卫指挥使职空着,皇帝给随便指个代指挥使,便是另个姬廉月从小起玩到大顾家嫡长孙,顾阳。
“不是你,”霍显看都懒得看他第二眼,“说正牌那个。”
说完,扔下群目瞪口呆锦衣卫,他转身走。
……
“皇上还没下令诛九族,”姬廉月拢袖子,硬邦邦道,“这就把算进去,不好吧?”
霍显还是不吭声。
姬廉月懒得跟他浪费时间,硬着心把他打发走,男人转身离开时,身武将服金属撞击沉重有声,他步伐迈得极重,身戾气……
文武百官皆回眸凝望,有几个倒霉蛋正好撞上他视线,顿时纷纷要被吓得尿裤子。
霍显走出大门,正好撞上队换职锦衣卫,他随手抓过其中个,黑着脸沉声道:“找人去皇家马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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