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站在放门口,眼巴巴瞧着也没敢动。
姬廉月见顾阳脸惶恐不安,只是抬手拍拍他肩膀:“没事,放心。”
顾阳欲言又止,平日里那双总带笑得眼睛此时充满疲惫,开口说话时嗓音沙哑得像是在磨刀石上锉过:“丰哥还在里面,哦暂时没事,皇上旨意只是暂时……收压。”
姬廉月见着陆丰时候,他看着确实还好。
只是身上飞鱼服解,绣春刀和象牙牌就放在狱外几米开外桌子上没人动,也没人敢动……他身黑色里衣,背靠着墙,绝对不是什受折磨样子。
姬廉月独自坐在桌边枯坐会儿,总觉得霍显示真生气,想要去哄哄他。
结果到偏院发现下锁,他敲半天也敲不开,过很久就快想要砸门或者爬墙,才来个女官说,驸马爷换衣服洗漱完便睡下。
姬廉月“哦”声,这才想起他劳碌奔波路又连夜进宫述职,这会儿是该睡下……老老实实垂下头,扁扁嘴,步三回头地走。
姬廉月回房间,床上翻滚会儿发现自己确实睡不着。
干脆叫老人悄悄准备马车,准备入宫去看看陆丰。
发不顺眼,直接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是,他是不高兴。
今日早成门外,那些锦衣卫由陆丰纵着大放厥词,他姬廉月可阻止言半语?
他数月未归,连夜述职,此方回驸马府,他可曾问他半句安好?
他前脚刚回来,他就迫不及待要问这问那,问不到还要甩脸子,直到得自己想要消息,这才想起来要讨好他?
听见动静转过头,那沉默黑眸看向姬廉月,姬廉月还有些畏惧地缩缩:他很怕陆丰也像是外头人样,觉得他和霍显示伙,那细作又是霍显带回来人,陆丰要是怪他,也没什好说。
还好陆丰什都没说。
他面色平静得就像是以往他们见面八百回那样,看他眼,又看向他身后站着顾阳…
……
宫廷里解禁,姬廉月路入宫没怎遭拦,想来观月帝也是猜到他不会就这干坐着,势必会进来旁敲侧击地搅和……准备睁只眼闭只眼。
这态度让姬廉月也稍微松口气。
到都尉所,也不意外二十几个有牌子锦衣卫个都没睡,生生地熬着各个成对兔子眼……那昨日早上还出言嘲讽霍显人悔青肠子,恨不得给陆丰磕头,虽然谁都知道其实根本不是他三言两语错。
见姬廉月来,顾阳第个迎上来。
公主殿下还真是无利不早起,生性薄凉。
如此这般,还容不得他不高兴?
再怎样,这里也是驸马府,两人就是全天下老百姓眼皮子底下明媒正娶合法夫妻关系,这人撒泼打滚要他做这驸马,此时又为另个男子不管不顾。
太肆无忌惮。
思及此,霍显真是懒得再看他眼,也不觉得姬廉月与陆丰有多亲密到底同他有什干系,只是腰杆挺得更直,头也不回地回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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