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御书房抬头就看见锦衣卫正使大人杵在门口当值,平日里姬廉月路过他身边时候他连鼻子上毛孔都不带偏下,今日居然能破天荒转过头,看他眼。
姬廉月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陆丰又看眼他怀里抱着木盒子,最后神情颇为不自然地垂眼,把目光收回去
姬廉月被看得下意识抱紧那盒子,搞得好像别人要抢似,想想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在里头胡诌被外面这人听去。
顿时阵尴尬。
上上下下打量自己这个儿子,外头人说他绣花枕头草包个,不会骑射不会打仗也不会出口成章,就知道混迹在贵女圈中吃喝玩乐折腾女红……可谁又知道呢,这是他与将门之女秦月蓉儿子,又怎可能是草包?
他就是心思太通透,知道这样活得不痛快也活得不够久,才揣着明白装糊涂。
“劝你纳几个面首……”观月帝被猜中心思,有些尴尬,“还不好?”
姬廉月想想,笑笑道:“那看陆丰不错,顾阳也还成。”
狮子大开口。
,你为他夜不能寐;他接收亲兵侍卫,你又为他操心起俸禄不够养人——”
姬廉月知道他这皇帝爹要扎心。
“他何曾领过你丝丝好?”
你看,果然。
姬廉月停顿下,苦笑:“儿子方才气您下,您今晚就要儿子气到睡不着是吧?”
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抽风有病,打开那木匣子摸锭金元宝递给陆丰:听者有份,好歹名义上是给你和顾阳“聘礼”。
陆丰“唔”声,耳朵动动,并没有像是过去收他情书那般黑着脸又收得干净利索,而是目视前方,理都不理他。
姬廉月:“?”
……
第二天,宫里谣言四起,大皇子姬廉月色胆包天,前脚驸马爷刚出京北上,后脚他就试图以锭金子打发要饭价,企
张口就是锦衣卫正副使,还小孩才做选择,你全都要。
你不如把天下好男儿全塞你王府里去。
观月帝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连说几下“不知好歹”,让人抬盒金元宝塞给他,扬言这是给他迎娶锦衣卫正副使聘礼,打发他出宫去。
……
姬廉月被当爹当面揭穿“驸马就不爱搭理你,你少热脸贴冷屁股”破事儿,心情不太好。
观月帝不理他,只是看着他:“别吊死在棵树上,便是皇家真正公主,也没有为驸马人守着规矩。”
您倒是以身作则,后宫千树万树梨花开……姬廉月挺直腰杆,脸上笑意收敛些:“这是儿子家事。”
“什家事,别不识好歹,”观月帝有些轻蔑道,“世间男儿比霍显优秀不知几何,你便是见得少才对那个死心塌地——”
“父皇是不是对霍显另有所用?”姬廉月淡淡揭穿他,“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让他尚公主,难不成还想给他安个驸马爷闲散名头,让那些世家放松警惕?”
观月帝肚子规劝话卡在喉咙,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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