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难道秦明月还差这两口药材,北方虽然贫瘠也不至于穷到这份儿上!
姬廉月没有办法,只能满脸不情愿都送走霍显。
霍显这走就是大半年,不是路途真有那遥远,姬廉月知道,他这就是去不想回来而已。
这半年里,他给霍显情书半旬封,从未得到回应也从未断过,只是也从回报信使嘴巴里陆陆续续听很多事。
——霍显在半道顺手把江南股正崛起山贼连寨子都给连根拔,当时身边就带十几个王府侍卫;
那是他会做出来事。
每当想起这个假设,姬廉月遍体生寒。
……
连续几日,姬廉月脸色都不太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霍显倒是日日早午晚膳三餐准时出现在餐桌边,姬廉月同他搭话,他虽然依然爱理不理,但是也不是完全地坐在那当聋子。
霍显当晚还真就不给面子还是在别院住下,洞房花烛夜之后,两人别说肌肤之亲,就连手都没拉过。
要不是那晚姬廉月被他干到手脚发软,他肯定要怀疑霍显是不是外强中干……但那晚,紧绷肌肉,结实腰杆,那叫人又恨又爱死去活来器物——
姬廉月没羞没臊地怀念到后半夜打更都有动静才迷迷糊糊有点儿睡意,翻个身,身边空荡荡,颇有些孤枕难眠味道。
有时候夜深人静时候,姬廉月也想过如果当初换个人当驸马是不是会更好——
哪怕那个人是顾小侯爷那个毫无男性荷尔蒙假货,至少他不会成天冰冷着个脸,让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姬廉月心惊肉跳,当夜提笔给霍显写信,“宝贝”“心肝”阵乱叫,中心思想就是:驸马爷您悠着点,还年轻不想守寡。
——霍显到北平;
姬廉月就着人打点北平前后地方*员,驸马本就是个朝廷空架子,也没受到什刁难……
——霍显继续北上,入北凉关,当时正是开春,大雨延绵冲毁不少庄家,百姓去年存量都霉,没坏被官府搜刮去,百姓被迫成民匪,打家劫
偶尔姬廉月恶作剧似非要给他夹菜,刚开始他还是照例拨开,但是大概是看出姬廉月就是在整他——
最后居然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他吃老子夹得菜,四舍五入,日日夜夜通常颠鸾倒凤指日可待。
姬廉月乐观地想。
过几日,霍显便要出发前往北方,姬廉月趁机进宫里跟宸妃诉苦,又被戳着脑袋顿训:药都不让送,你是不是想病死你外祖父?
然后整天做那种惨兮兮噩梦。
思及此,姬廉月忍不住想问自己——
如果有朝日,霍显飞龙在天,观月帝和皇长子身份再也不能压制住他,他质疑要娶平妻,他姬廉月会怎样呢?
噩梦荒谬。
但是姬廉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人,个人养条狗养七年都该出感情,他可能真会选择百,让霍显下半辈子活在愧疚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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