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有人信。
顾念清面色发白,摇摇头,看着要哭,她伸手去捉少年衣袖:“白大哥,不是故意……当时只是时糊涂才——”
白毅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
脸上重新柔和下来:“你累,今日去些着吧……方才不是才被断弦割伤手指?”
顾念清犹豫地点点头,步三回头地走……她向来听话,对于白毅,就像是那南洋吸食鸦片人
他昨天还多要些,拿去泡些蒲公英叶子。
“他是师父,念清。”少年笑容无懈可击,“这点恩,还是要报——不然以后出去行走江湖,人家该如何说白毅忘恩负义……”
“也是。”
顾念清点点头。
想想,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望向白毅——
少年站在院门前,很久未动。
直到他眼中师父踏着铁链,三两下消失在白峰山云雾里。
过许久,眼中温度褪去,动动脖子,转向院外——从隔壁院子,顾念清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来到白毅面前,咬咬唇:“他来做什?”
白毅勾勾唇角,看着她,没有方才哄师父时那般诸多情绪,声音却温和得很:“昨日药丸起作用,来道谢很奇怪?”
顾念清听他尾音上扬,听不出是在讽刺谁——
,却忽略白毅压根没有回答他最前面那个问题。
“……把药送去药阁。”白初敛瞥他眼。
白毅扬扬下巴,意思是:请去。
看上去好像有点不爽样子。
白初敛这才开始反应自己,人家给自己配药,他上来风风火火舞刀弄枪,还老怀疑他,言不合就推他,好像真不太好。
“你不会是为给他取药,骗,才对这般温和……”
“顾念清,”少年眼中,本就毫无温度,这会儿更像是有什在飞快褪去,他声音变得低沉些,“你当初趁他毒发,抱他离开密室时,人留在那将真正玉笼果藏宝图烧毁,何曾说过你什?又何曾动过你根头发?”
“……”
“那玉笼果究竟在何处,如今世上只有你人知晓,又何曾逼你说出其下落?你日不想对赤月教报仇,不肯复刻藏宝图,又怎会逼你。”
他声音极具诱惑力,像是魔鬼谎言。
白初敛把他扔在这八个月不闻不问,心中有怨言,很正常吧?
总不能是怪她。
昨天她取血,很疼。
他站在外面,都不肯进来,只是取完血才进来,拿就走。
她捏捏拳头,语气放软些:“昨日取血,痛得很呢,也不知道这血还要取几次……”
于是犹豫下,又道:“过几日再来看你……你、你好好练剑。”
白毅脸上神情这才放松些。
白初敛犹豫下,伸手拽过徒弟领子,在他紧绷唇角飞快亲下,又飞快放开他,垂着眼看向别处:“那走。”
说罢,还不等白毅回答,捧着那所谓”草药”,珍而重之般离开,脚下却显得慌乱,简直可谓是落荒而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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