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什毒?”白初敛气得脸泛白,又问身后人,“可有解?”
“‘断桥雪’,这毒致阴致寒,平日吃下无害,但是若体内有损伤,毒性便会从伤口侵入,中毒者遍体生寒,若无缓解药引或者服下解药,从伤处僵化,至全身僵化,五年之内,必亡。”
历封决说完,白初敛声响亮冷笑:五年……下个毒还搞凌迟呢,无耻!
“解药是什,缓解药引呢?”
“烈阳鸟尾上羽为解,致阳者心头血为引。”
噢,看来是中毒。
就说嘛。
白初敛擦把脸,用毛刷子和竹盐漱口,两个腮帮子鼓起来,头也不回地问:“中什毒啊,难解吗?算看你们脸色就知道估计不是什好应付东西……你别吼,又不是三岁小孩,怎可能乱吃东西呢?在地宫里什都没吃,想也知道霍佑樘那个人能给吃吗,能给口水喝就——”
白初敛声音戛然而止。
在地宫前几天,他确实是连水都没喝,哪怕口渴至极,也只是克制地抿抿水润唇,哪怕是水里投毒,他也不过是沾点点……
去之前,白初敛依稀看见顾念清脸,白毅把把他抱起来之前,他看到顾念清跟上来几步,又停住步伐。
他拽白毅衣袖,想告诉他别留顾念清人在密室。
但是来不及说就晕过去。
白初敛断定自己肯定哪里出问题,只是断右手手筋,怎可能让堂堂白掌门变成林妹妹,风吹就倒。
他自然不知道白毅抱着他如何人仰马翻地把药阁跟来弟子全部捉来房间给他把脉,“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八个字全部被他扔到脑后——
“句没听懂。”
“致阳者指何人姑且不论,玉笼果树那岛屿现在们是非去不可,”历封决面无表情道,“跟江湖道义再没关系,他们要去找玉笼果自然可去,而们却要找烈阳
而被囚禁在地宫那几天,他就正儿八经地喝过次水——
从霍佑樘手上。
最后那天,霍佑樘手里端着那碗水,他用手指撬开他嘴,强灌半碗。
里面没有放“西江月”,但是不负众望地,果然放别毒。
“………………………………………………娘个大草。”白初敛“呸”地吐出嘴巴里咬着毛刷子,恨得后槽牙都要咬断,“霍佑樘!”
行走江湖总有个跌打损伤,总是比其他弟子更受尊敬玉虚派药阁弟子冷不丁被拎着领子拖走这种事以前从没有过,所以他们对白毅略有微词……
只是白初敛情况确实比较凶险,他们也怠慢不得而已。
白初敛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辰时,历封决和白毅都在屋子里,两人脸色都很不好,非常有“送别遗体”架势在。
白初敛爬起来,懒洋洋地使唤白毅给自己张罗梳洗用东西,刚在镜子前站稳接过毛巾准备擦脸,就听见历封决问:“你三岁时候就告诉过你,毒从口入,祸从口出。”
白初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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