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倒在地上,实在是爬不起来。
几日未进食,身上又没块好肉,白初敛觉得自己被方才那摔摔掉大半条命,他整个人都意识模糊起来。
最后他脸终于还是无力垂下贴在泥土之上。
白初敛意识模糊之前,感觉到周围好像来些别人,那打斗声音变得更复杂些……紧接着,他便觉得有人来到他身旁,将他小心翼翼抱起来。
白初敛脑袋晃晃,额头撞到那人肩膀,那人似乎低头看着他,带着血腥和灼热气息喷洒在他面颊上。
白初敛见劝不动他,只能闭嘴,整个人不怎客气地往后靠靠,干脆闭目养神想想接下来该怎办——
结果还没等他从片混乱大脑里找到思绪,这时候忽然听见前方剑气破空之声,紧接着就是勒马嘶鸣之音!
白初敛从马上跌下去时候,只觉得整个天空好像都在转,漫天繁星闪烁,他茫然地想,明天应该是个晴天。
重重摔在地上时,他想想,还是用刚被卸掉左边肩膀落地,痛得闷哼声,与此同时他听见前方有刀剑相搏之音!
他落于马后,只能从四条马腿中间看到霍佑樘和名身穿玉虚派门服人缠斗在起,而在马正前方,柄素雪剑深深插入泥土当中,剑柄处缠着绷带……
要。”
“……你把信号烟火随便放在马鞍侧不就是等人偷吗?”白初敛忍着剧痛,声音里丝毫听不出失望,“你随便那放,也就随便那偷。”
这次霍佑樘不再理他。
双腿夹马腹,那马嘶鸣声,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去。
……
那是白初敛下山时候带剑,后来,再赤月教被围困,打发白毅走时候,他把剑交给白毅——
他不说,其实白毅也知道,其实白初敛也不是那有把握能活到他去搬救兵来……如果他真折在那冰冷赤月教地宫,这把素雪剑便是他这做师父留给徒弟最后想念。
毕竟那日把白毅剑挑落至悬崖下后他曾答应,要还他把剑。
白初敛轻微声不可察觉叹息,猜到不远处来人是谁。
想不通历封决怎会让白毅跑来堵路,毕竟哪怕是休息调整过后白毅,也不可能是霍佑樘对手……听见不远处烈阳掌带起劲风,他拼命支棱起耳朵试图用听觉分辨战况——
白初敛担忧实在多余,霍佑樘不是正常人,他马也不是正常马,搭着两个成年男人,居然还是足下生风,颠得马上人仿佛屁股都沾不着马背。
白初敛被颠得骨头都散,身后伤口因为方才被扛来扛去又裂开,这会儿摩擦着霍佑樘胸前衣料,每息都是煎熬。
他觉得自己痛得人都快麻木,脑子片空白。
“你让它慢些,”他跟身后人说,“再颠下去你只能把玉虚派掌门尸体交给你们教主。”
“踏雪郎君就在身后,你当们去春游?”霍佑樘甚至再扬鞭抽马,“不怕闪着舌头你就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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