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云雾缭绕,仿若另境界。
霍佑樘带着白初敛来到竹林深处
白初敛被顶着胃,想吐,但是这几天也就喝几口水,没东西可吐,深喘下问:“所以呢?”
“所以他带再多人来也别想带你走,赤月教支援来得太慢,晚于你玉虚派步……拿不到藏宝图,总得有东西跟教主交差。”
霍佑樘语气充满嘲讽,还顺手拍拍挂在自己身上人屁股,示意他就是那个“东西”。
白初敛简直懒得理他。
霍佑樘没带白初敛顺着来时路出去,而是转头来到地牢另外侧,手指在墙壁上捣鼓下,又拧拧墙壁上油灯,原本好好面墙打开,露出后面密道。
日落时分,赤月教分坛地宫外传来阵骚动。
当时白初敛挂在地牢铁链之上昏昏欲睡,但是头顶上凌乱脚步声,呐喊声,下就将他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他头回有点埋怨自己内功太好以至于耳力高于常人,这些人像是炮仗似。
没会儿,霍佑樘进地牢。
脸色很不好看那种。
他踹开地牢门,低头对视上白初敛那双无比无辜双眼,停顿下,冷笑道:“你那徒弟果然回来。”
霍佑樘扛着白初敛进地道,约接近外面,就越能听见外面厮杀之音——以白初敛耳力,他甚至能听见刀尖入肉闷响,他得心惊胆战,然而霍佑樘却如同聋子般,脚下步伐极稳,像是丝毫不为外面赤月教弟子担忧。
……是,早在他面对共事多年左护法尸体并不为所动时,白初敛就感觉到这个人,他或许看着没有奉月那般阴森狠厉,但是骨子里冷血,怕是比奉月还不似人。
白初敛思考之间,已经被抗到地道外——
眼前亮,前方豁然开朗,有夹杂着泥土芬芳雨水气息钻入鼻中,连日来呼吸地牢污浊气白初敛贪婪地吸口气,这才发现,他们眼前是片竹林。
竹林地势很高,看着居然距离地宫入口已经翻过座山,也不知道其中有什奇门遁甲讲究,方才听着明明还在耳边厮杀之声下子远去……
白初敛不置可否地“嗯”声,他从来没怀疑过白毅会不回来,不懂霍佑樘当初怎会想着拿这个激他——
分神之间,手腕上锁链已经被解开,白初敛右手脱力往下坠,整个人也往前倾倒,眼看就要脸着地摔地上,霍佑樘用自己肩膀接住他。
白初敛鼻尖撞在对方带着丝丝血腥气息衣料上,想到霍佑樘路来地牢怕不也是杀人,无论他杀是谁,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心中紧紧,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外面情况,便感觉自己被粗鲁地扛到肩膀上。
连续几日折磨,这会儿整个人被折成两半倒挂,白初敛痛苦地哼声,眼前阵阵发黑……感觉到赤月教护法扛着自己往外走,终于忍不住疲倦道:“这是做什?”
霍佑樘:“你徒弟来是来,但是没带想要东西来,颇为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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