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蔫蔫闭上自己嘴,心里恨不得咬断霍佑樘脖子。
这些天,他见识到严刑逼供花样到底能有多少。
除身体上大刑伺候,这种阴暗环境,霍佑樘在精神上也没少摧残他,自打落入这疯子手里,他就再也没能合过眼——不要说睡觉,就是真晕过去,也会被立刻弄醒。
浑身上下被刮得血肉模糊也就罢,不让睡觉,白初敛是真得有点扛不住。
他想想道:“你还是杀吧,”
白初敛听,眼皮子都没抖下,反而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扫霍佑樘眼:“你们赤月教这挂娘娘腔类型老子吃不下,你就是给老子灌十包‘西江月’,老子也能稳如佛陀。”
明明狼狈至极,那双眼在嘴炮时候却异常精亮,加上方才呛水,这会儿还蒙着层水光。
霍佑樘盯着他脸看会儿,干脆在白初敛面前蹲下来,与他平视,面无表情道:“掌门可是脑子烧糊涂,谁告诉你你是上人那个?”
“……”白初敛想想他意思,还真有点吃惊,“你对打这种主意?”
“……”
眼热存在……
若非他那些个阴毒手段过多,和那赤月教倒显得格格不入。
此时,霍佑樘只手端着碗水,走到白初敛面前,只手扳起他下巴,要喂——白初敛这些天可被霍佑樘花式折腾惨,迷迷糊糊也知道他给东西不能乱喝,指不定里面放什,咬紧牙关不肯放……
闭着眼,只听见耳边右护法冷笑声,紧接着根手指强行摸索着探进他唇中,轻而易举扳开他牙,指尖压着他舌尖,碗水倒下去半碗。
白初敛被呛得差点背过气去。
霍佑樘冷笑声,
“不好吧,下次你是不是该用烙铁把自己名字烙在身上?”白初敛震惊地说着,忽然想到自己刚才还含他手指,顿时个冷战,“逼供就逼供,别这变态成吗?”
“……”
霍佑樘咬咬后槽牙。
“白初敛,你是不是左手也不想要?”
他不说还好,说着,白初敛忽然觉得右手手腕处又是阵锥心刺骨疼痛——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几口水让他又有去疼痛力气,这会儿右手手腕还疼出点不样感觉,阵阵冰冷疼痛,就好像筋脉都被冻得硬邦邦又生生敲碎似……
鼻腔里,喉咙里全是水,他咳得鼻涕眼泪都出,趁着霍佑樘来不及收回手,牙叼住他指尖,脸偏,把鼻涕全蹭在他衣袖上。
最后男人不得不卡着他下巴,才把带着血腥味手指缩回来,看眼上面排牙印,血肉模糊……面色猛地阴沉些许。
“不喝凉白开,寡淡。”白初敛好脾气地解释道。
“是吗,”霍佑樘用同样语调回答,“那下次给你往里添点‘西江月’。”
西江月,江南代勾栏院里最爱用下作春药,听说包“西江月”下去,不食人间烟火仙女都能成最妖娆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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