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后。
擂台之上。
白毅以方才放下茶杯时同样表情,将素雪剑回归剑鞘,看也不看几尺外被他挑飞孤单落在台下弯刀,只是对趴在自己跟前天山弟子淡淡道:“天山武学,今日领教……承让。”
众人皆知,前面八个字后面,明明是少“不过如此”四个字。
至此,白毅坚决贯彻他师父乌鸦嘴,代表玉虚派,彻底杆子捅翻天山这个本就摇摇欲坠马蜂窝。
羞辱,面色都不好看时候,他只是懒洋洋地摆摆手,压低声音蔫蔫道:“师父说,勿惹是生非。”
白毅师父就是掌门,掌门话自然要听。
白毅对天山弟子实行“无视就是最好鄙视”,这导致那名同他差不多年纪天山弟子对他恨得牙痒痒——
而好巧不巧,那个口出狂言天山弟子,也是天山掌门张进玉亲传弟子,在门派里向来横行霸道,口无遮拦张扬性格,何曾吃过这种瘪?
于是在玉虚派弟子在武林盟处落脚第二日。
原本玉虚派年轻弟子们正围在擂台边嗑瓜子看热闹长见识,却看见昨日那名出言挑拨离间,明里暗里指责玉虚派不尊重武林盟天山弟子,突然挑起来——
他“唰”地拔出腰间所配弯刀,刀尖直指坐在旁边安静喝茶看切磋白毅,问他可敢上台站。
白毅垂眼盯着手中茶水,默默叹口气,忽然有点庆幸白初敛还好没跟来。
他放下茶杯,“磕嚓”声轻响,让他周围玉虚派弟子纷纷背脊凉,大家面面相觑,总觉得仿佛看见他们历封决师叔影子。
白毅站起来,手拂过腰间素雪剑,微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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