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白天拉着自己手不放,副万分不舍样子呢!
白初敛对自己很满意,在白毅呆愣之间已经满脸“慈爱”地走到桌子边,眼睛扫就看见白毅桌子上摆着本摊开书,上面还有些白毅笔墨——
那和人聊天,安抚
白毅担心得多,又憋着股气径自回住处,躺在床上翻滚也睡不着……心不在焉顺手从隔壁师兄枕头下抓本书,看两眼什都没看进去,干脆挪到窗边书桌旁继续“认真揣摩”,边看边还拿着只笔在上面胡乱写写画画,也不怕师兄回来,bao揍他。
这般浑浑噩噩,不自觉便到天黑。
到快熄灯时候,同房师兄不见回来,白毅心烦意乱,也不太在意。
也不知道又过去多久,房门嘎吱声被人从外推开——白毅条件反射抬起头,却看见进来人身形修长,抹深紫色轻纱随北风卷起角,如墨黑发束起垂于腰间,面色便是方才在户外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白,似因突然入生炭盆暖烘烘屋内,面颊浮出丝丝血色……
那无视白毅目光,自顾自站在门边眉眼淡然地伸手拍肩上落雪人,不是白初敛又能是谁。
白初敛愣下道:“不是师父赶你走,你总得下山历练。”
白毅压低声音回答:“陪师父在山上辈子有何不可。”
白初敛无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赖在身边喝奶?”
白毅抿起唇,垂下眼,那深色瞳眸目光微黯,不说话——
这就是不高兴。
“呆站着做什?”
冷冷清清声音问出声,好像还是高高在上样子。
白毅:“……”
白初敛进屋,抬眼便见自己小徒弟执笔呆立在书桌前见鬼似瞪着自己,虽然表面维持冷艳高贵,心中其实不免有些被人重视得意:下午三言两语不对头,白毅便闷闷不乐,转头就走,架子忒大模样……结果这会儿见师父主动来寻,心中还不是极其欢喜?
白初敛知道这小徒弟虽然平日里并不是他在教,但是心总是向着自己这个正牌师父,这想,心中觉得熨帖得很……再加上白初敛总是喜欢看别人受自己好处后惊喜模样,所以这晚他大驾光临白毅住处,就是准备跟小徒弟好好说说话,安抚安抚,顺便尽些为人师表责任和体贴。
直到领完任务师徒二人前后出听雪阁,这小崽子扭头就往反方向走,连招呼都没跟白初敛打,把白初敛气得连碎碎念几声“不肖徒弟”。
……
白毅认为,白初敛这副巴不得快把他打发走得模样实在是叫人心烦。
他掐指合算这来去怕不时要离开玉虚派旬有余,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太爽利——他向来是个多心眼,不是傻子,也感觉到师父这两天对自己情绪有点不太对……
他并不知道自己犯什错,只是想着这两天时间他没办法把师父哄得开心,再去便是旬,再回来时,师徒情谊怕是要无比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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