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是。”
白初敛：“铸剑台不是
？”
白毅：“……是。”
白初敛：“把你剑挑落山崖，不得赔你
把？”
白毅：“…………是。”
白初敛给白毅夹
块鱼放他碗里，用“今天天气真好，你剑掉下去是你活该跟没关系”云淡风轻语气道：“会去铸剑台再选把，反正衣服鞋袜也不合身，正好并换。”
衣服鞋袜要去玉虚派内务府领取，领来是全门派通用通货，内务府在思过崖过去点点第二峰。
铸剑台在第十峰，里面放着兵器都是水平之上好东西，通常是玉虚派中入剑阁三层，当大师兄弟子有什功绩，才有资格入内选上把趁手武器。
……这两地方天差地别，点也不“正好”。
白毅夹着白初敛给自己夹那块鱼，震惊得忘记放下也忘记塞进嘴巴里。
那道“西湖鲈鱼”端上来时候，可能是出于不为人知内疚心理，白初敛大手挥示意白毅坐下起用午膳——白毅也没跟他客气，应声便挨着白初敛坐下来，拿起筷子……
开始给白初敛挑鱼刺。
正所谓二十四孝徒弟。
白初敛是真饿，早上挨顿噩梦气又挨顿白峰山冻，他坐下虽然吃东西动作优雅却速度极快，飞快就着半条鱼喝完碗粥，打发苏盐盐去盛第二碗时，白毅正拎着盘子里鱼脑袋给鱼翻面。
“别折腾那条鱼。”白初敛用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声音说，“你都不饿？”
白初敛：“那还有什问题？”
白毅被绕得有点儿晕，他直觉这事似乎不能这算，但是他又挑不出太多毛病来——可怜白毅此时只是个天真沉迷武学孩子，压根对“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句话压根没有任何具体概念。
他张口还想挣扎反驳，这时候却听见白初敛轻笑声，用戏谑语气道：“要不为师把天宸剑赔给你呀？”
那个尾音翘起来“呀”，直接
这副惊讶又惊喜样子，看在白初敛眼中，很是受用。
奈何他徒弟虽然高兴写在脸上，却是个遵守规矩老实孩子，高兴片刻之后那眼中光芒便收敛起来，踌躇下道：“可是师父，按照规矩铸剑台是有功绩弟子才——”
白初敛挑眉：“铸剑台不是玉虚派部分？”
白毅：“是。”
白初敛：“不是玉虚派掌门？”
就好像白毅“折腾”鱼不是为给他吃着方便似。
白毅抬起头冲着白初敛笑笑，可惜那折煞玉虚派九千万少女笑容就像对牛弹琴般没有对白初敛产生丝毫影响，后者只是顺手从苏盐盐手中接过新碗粥，低头喝口，想下又道：“你剑被挑山崖下面。”
白毅：“……”
白毅下意识摸下空空如也腰间，那里常年挂着配件就好像已经成为他身体部分……如今却没有。
白毅顿顿有点儿心痛，心道，您老这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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