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闭闭眼,心都在滴血:“他还将平安锁送给那贱人。”
嬷嬷轻轻顺着她背,像是在给她顺气。
“老奴真是替郡主不值啊。”她越说越气,“那个小骚蹄子怎能和郡主比?可恨年老眼花,不然定要将那贱人当街戳个百十刀,替您出出气。”
“戳个百十刀哪里够!”芙蕖眼中恨意愈浓,逐渐凝成化不开黑,“要叫他尝尽世间最痛最苦!步年怎对,就要千百倍还回去,
“呃……因为……”来送信嬷嬷似乎有些为难,言语支吾。
芙蕖不耐地拍桌子:“快说啊!”
嬷嬷不敢再瞒:“王妃因思念郡主太过,前些天忧思成疾,病倒。”
芙蕖听简直就坐不住:“什?娘生病?”她想也不想要往外冲,“要回去看看她!”
那嬷嬷赶忙拦住她:“使不得使不得!郡主,您现在奉旨在紫薇寺中带发修行,要是贸然出寺,可就是违抗圣旨啊!”
,忽然也觉得很快活,便对着步年露出个柔软、有些甜蜜笑来。
他笑得两只眼睛宛如弯月般,就像只依恋主人小奶狗。
步年眼里闪过丝温柔情绪,牵住他手道:“走吧,这里冷死。”说罢又带着莲艾轻功飞下去。
芙蕖郡主被罚去紫薇寺清修,先不论她领旨时表现有多诚心悔过,但在她心里,是有千百个不服。
她为爱步年,成全京城乃至全天下笑柄,步年却对她这样无情,直接在御前拒绝太后赐婚不说,还说宁死也不会娶个会对自己下药女人。
“可娘都生病啊!”芙蕖又气又急,“犯得是什十恶不赦罪吗?凭什要这样对?”多日来委屈怨恨,在这日终是爆发。
芙蕖疯样将桌上东西全都扫到地上,眼里不住流泪:“好恨!恨步年!他怎能绝情至此!好恨啊!!”
那嬷嬷见她如此,几乎也要落下泪来。她心疼地用帕子为芙蕖擦去眼泪道:“郡主您别这样,王妃身子已经不好,您可千万保重啊!”
芙蕖不做声,雪白贝齿咬着下唇,像是要咬出血来。
嬷嬷看不过去,心疼地长叹声道:“那步将军也真是,放着郡主这样好女子不要,竟要去宠那兔爷儿,怕不是喝那狐狸精迷魂汤。”
他能将温情给予左翎雪,甚至给予个贱人,偏偏就是不给她。
哪怕他待她稍稍温和些,她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芙蕖郡主每日在寺中,说是清修,其实就是变相软禁。她脾气变得前所未有乖戾阴鸷,稍有不顺心就要大肆发火,叫底下伺候她几个奴仆苦不堪言。
也只有到每月郡王府人来送吃穿用物,捎带上郡王夫妇书信时,芙蕖郡主才会显出几分柔软来。
“这次为何没有母亲书信?”她手边只有郡王封短信,通篇都是要她修身养性,不要任性。芙蕖最烦她父亲唠叨,目十行看完便放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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