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玩物,已是身不由己,最后点为人尊严,他不想放弃。
莲艾正跪眼前发黑,双精致黑靴出现在他眼前,半晌,靴子主人蹲下身与他平视。
“知错吗?”
莲艾直视步年双眼,强撑着才没倒下:“将军是因为冲撞左小姐马车……才生气吗?”
步年把掐住他下巴,眼里满是寒冰。
问你知错吗?”
若是以往,莲艾早就认错,可今日却怎样也点不下头。
他再次垂下眼,没有说话,侍卫见他如此,摇摇头,去回话。
这跪又是个时辰。
莲艾这生少有犯倔时候,他脾气,他棱角,早在青楼妈妈调教下被磨成“顺服”、“卑从”。
“与你说过什?京城不比别地方,你要万事小心。你今日冲撞是雍王马车,你知道他是谁吗?”步年手上用力,莲艾便软软倒到地上,“是根指头就能碾死你人!”
莲艾趴在地上,眼里透出从未有过倔强。
“奴没想冲撞雍王殿下,只是想救下那女孩……”
步年静片刻,语气并未和缓:“你如今身份,自救尚不及,还想救别人?”
“自知卑贱,在贵人云集京城,随便人便可碾死。可命贱之人,就要冷眼旁观,就要明哲保身吗?愚笨,冲动,不自量力,”莲艾慢慢低下头,用最后意志含糊道,“可不那做……良心不安。”
从小到大,他只犯过次倔,那次妈妈想用驴鞭调教他,训练他容纳事物能力。他抵死不从,被妈妈关柴房三天,期间粒米未进,只有少量清水吊命。
“你向听话懂事,如今怎突然犯傻?”老鸨想不明白,简直痛心疾首。
她好好养大儿子,自小乖顺,从不违逆她,为何最后关头却作起死来。
莲艾咬紧牙关也没松口,饿没力气,只要谁拿着那根黑长东西靠近他,他就好发疯挣扎。他又是那样体质,身上日日青紫遍布,叫人看触目惊心。最后老鸨怕他真有什好歹,多年心血白费,只好放弃用真鞭调教。
莲艾宁可用冷硬玉势扩充身体,也不想身体里塞进畜牲东西。总觉得如果真到那步,他就连人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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