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心。”丫鬟语气温和恭敬,长得也十分秀美。
步年是被急召回京,在府中换朝服便急急往宫里去,莲艾被丫鬟领到自个儿院落,休息片刻又带他熟悉起将军府各处。
丫鬟叫粉紫,是将军府家生子,在府中地位不同于般奴仆,路上遇到些小厮丫鬟见到她都是毕恭毕敬。
“这里是将军书房,公子平日无事切不可随意靠近此处。”
“这里是库房,府中珍宝金银,
“读这本。”他说,“那本……不太好。”
莲艾不疑有他,乖顺地换本又读起来。
他们路往京城而去,莲艾本以为步年会将他送回别庄再次看起来,没想到步年却路带他回·京。
他已有两年没有踏足京城,透过车帘望着街上人来车往繁荣景象,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以后你便住在将军府。京·城不比别地方,你需万事小心。”
两人都受伤颇重,只得暂时在驿站养伤,待伤情转好再行上路。
就这样过五日,京城突然来急报,要步年即刻回京,行人再待不下去,只好浩浩荡荡启程。
莲艾与步年坐于同辆车中,白日里马车颠婆,两人脸色都不怎好看,为不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在伤口疼痛中,步年路上买不少闲书,叫莲艾读给他听。
“……就识些字,太难就认不得。”青楼里都是皮·肉生意,学再好再多也不过是抬高身价砝码,妈妈让他识字,不是因为怜惜他,只是觉得能比目不识丁卖出更高价罢。
步年从打书里随意挑出本丢给他:“不懂就问。”
莲艾闻言回过头,有些不敢置信:“住在将军府?”
怡姬等人挤破脑袋都没进得将军府,他就这轻易地住进去?
步年凉凉看他:“你总是逃跑,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心。”
莲艾想反驳说自己没有,第次是被他设计,第二次是被强迫,哪里有“总是逃跑”说?但忆及步年不是个喜欢听狡辩人,便生生忍下去。
马车停下,步年先行下车,他跟在后面,刚要下车,名身穿湖蓝衣衫丫鬟便到他身前,高举双手,示意他搀扶。
莲艾拾起丢到他面前书,翻开就去读第页。他读很慢,读到不认识字还要停下来去问步年,第章便读磕磕绊绊。这要是般人早听不下去,可步年微闭着眼以手支额靠在小几上,听得还挺投入。
只是这书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买,读着读着竟出现男女主人公野合情节。莲艾心读书,全副心神都用在辨字上,剧情是点没过脑,毫无异样地读下去,听得步年眉心渐渐皱成个“川”字。
终于,他忍不住睁开眼:“别念。”
莲艾还以为自己念得实在太差,让对方再听不下去,只得应声,蔫蔫地合书。
步年蹙眉在书堆里又翻找阵,找出本落魄诗人诗集,翻翻见没有什出·格内容,又将它丢给莲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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