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你快点,憋不住!”钟憶急急催促身后少年。
今天礼拜五,他们学校放早,胡嘉乐因为要留下做值日,所以他和沈放就先走。只是他走半路上时候突然阵便意涌来,及其想拉屎,简直迫不及待地要往家里赶。
沈放不紧不慢地走着:“那你自己跑回去呗,等干嘛,又不急着拉屎。”
钟憶会儿捂屁股会儿捂肚子,脸都扭曲:“那、那你慢点走,先跑回家上厕所!”
沈放答应声,只是没等对方走出多远,就又退回来。在前方路上,猝然出现几个拦路混子,皆是脸不怀好意。
两人晚上约在家大排档,周围热闹非常,魏映楚点两瓶啤酒,和沈放边吃边聊。
她其实对沈放也没有多深厚感情,本来就是看上对方皮相时激情,加上她工作后接触人层次都不样,早就有和对方拜拜念头。但分手这种事,她提是回事,沈放提又是另外回事。
甩人和被甩,魏映楚永远只接受前者。
“你喜欢上别人?”
“没有。”
冯桂枝女士早年直与丈夫做小买卖为生,后来因缘巧合下做起钢材生意,几年后家底越来越厚,人也越来越忙。
她与丈夫都是农村出身,文化程度并不高,因此对自己儿子存厚望,希望他受最好教育,将来有番大作为。
冯女士在酒桌上认识几个钢材老板,都把子女送出国,说国外教育好,孩子就算不成材也能练个口语,还能锻炼他们独立性,百利而无害,说得冯女士异常心动。
而心动不如行动,向是实干派她只想两个晚上,就利索地拍板订下要将沈放明年送出国计划。等沈放知道时候,冯女士已经在为他物色留学机构。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是她原话。
沈放
“那为什分手?”
“腻。”沈放简洁明地回答。
他其实可以说更好听点,什不想远距离恋爱啊,怕耽误对方啊,但他没那说,因为他觉得那样挺虚伪。要分手就想分手,扯那多别都是屁话。
魏映楚化着精致妆容,敬沈放杯:“那祝你找到不会腻另半。”
俩人吃顿散伙饭,沈放以为这事就此结束,也算和对方好聚好散,但他显然错估女人某些时候小心眼程度。
沈放知道虽然他妈大多数时间不太管他,对他实行放养政策,但要是旦下什决心,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要是敢说不去,冯女士绝对能把他迷晕塞进飞往异国他乡飞机里,这点他丝毫不怀疑。
万般无奈下,沈放只得接受这个事实。
之前他还在为凌君则可能要被分配到外地曲社而忧心,为他能留在疁城而庆幸,转眼自己却要去往更远大洋彼端,当真是时来运转,天意难测。
或许……他们就是注定要分别。沈放有些失神地想。
在决定出国那个周末,他和魏映楚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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