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戏就是拿手戏。
这话沈放不乐意听,反唇相讥道:“你不关注,就你不关注,看你以后找老婆肤不肤浅。”
“不肤浅。”凌君则不为所动,因为再怎关注长相沈放那张脸也就这样,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肤浅。“就找对好。”
沈放哼声:“那就找长得好看。”转眼珠,“加对好。”
凌君则不自觉勾勾唇,心道:“嗯,两点都很符合。”
那时他并没有想过,或者说不愿去想,符合沈放这两点要求其实并没有用,光点就注定他不可能被对方所选择——他是个男人。
凌君则被分到白柳天芳曲社,虽然表面不显,但心里其实也挺高兴。这其中很大部分原因与沈放欢呼样,都是因为不用离开对方太远。
实训三年中他们这些帮演学生个月能有次上台机会就很好,来去最多两天也不费事,不过等真正加入曲社肯定要常驻当地,那样他就不得不与沈放分别。
“凌君则,你是不是长个子?”沈放刻闲不住,收折扇伸出光脚丫踢踢凌君则放在床上腿。
“好像是。”
“你要是直长高,长到两米那高,他们还会让你唱闺门旦吗?”沈放想想那场景都有些悚然,不由打个寒颤。
见到。这要是在外地可就不好说,保不准年半载才能见上面。
“疁城白柳天芳曲社。”凌君则翻过页漫画,不疾不徐道。
沈放闻言心下松,忍不住大力拍下床垫:“这个好呀!”
这个在本地啊!
凌君则被他吓跳,皱眉看他:“干什?你知道这个曲社?”
沈放在高下半学期时候,不知道是突然开窍还是又学坏,他交个小女朋友。
长得好看,对他又好,样样符合他标准。
知道这件事当晚,凌君则失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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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则这次唱是《牡丹亭·寻梦》折里懒画眉和忒忒令两个曲牌,想知道具体意思可以百度下,但大概就是如凌君则所说那样。
凌君则难得地陷入种“被问住”尴尬境地。
如果真长到两米,恐怕他就唱不旦,男人骨架本来就大,两米骨架他简直不敢想,再要模仿女性角色未免可笑。
他思考过后答道:“不让唱旦就改唱生呗,大不从头学过,总不至于没戏可唱。”
“有骨气!”沈放比个大拇指,笑道,“你唱小生应该也挺好看,书生气浓。”
“你说那是巾生,头上戴着方巾书生。”琢磨下,凌君则忽而哂,批评道,“人家都说唱得好不好听,你怎只关心长相啊?也太肤浅。”
大概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沈放不好意思地拿起折扇遮住自己下半张脸。
“不知道。”隔着扇面,声音有些闷。
“那你好什?”
“觉得名字挺好听……”
“……”凌君则不理他,低下头继续看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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