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见怪不怪地直接伸出手挡住步三爷妄想非礼手指,淡淡说道:“好,肉麻就到这里,师父你还有什事吗?没事话就去继续收捡草药。”
步三爷扁扁嘴,他这个徒弟真是不可爱。他委屈地收回手指,轻叹口气道:“徒弟啊,你先坐下来,师父和你说说你病。”
本来就要往外走宁楚停下来,走到旁椅子上坐下。
步三爷也拖过椅子在对面坐下来,但却没有马上开口。他锁紧花白眉毛,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宁楚熟知步三爷性格,知道他肯定早就决定要说什,可就是拿乔,在等着他先开口问。
衷地喜欢这张琴。不用问他也能猜到,步三爷为这张琴下多大功夫。他也不是不知恩图报人,只是他师父这些年,带回来东西无非是什风车啊面人啊糖葫芦啊些小孩子才喜欢玩意,他虽然身体还是个孩子,但精神上是个成年人,怎可能喜欢那些东西?
本来还滔滔不绝介绍这张琴有多珍贵步三爷,突然就像被人掐住脖子样,忘记接下来自己要说是什,瞪着宁楚,半晌之后才找回自己声音:“徒弟徒弟,再笑个给师父看看吧,好不好好不好?”
宁楚冷冷地瞥他眼,连拒绝话都懒得说出口。
步三爷并没有觉得失望,他嘴已经咧到耳边,转换话题地笑问道:“徒弟啊,你是不是刚出生就有记忆?那你肯定记得你家人吧?这多年,怎都没听过你提过,想回家看看呢?”
宁楚本来还算温暖眼神冷,他永远都忘不石之轩抛弃他那幕,但这并不是他这多年都没有回去看眼原因。他垂下眼帘,盖住眼中情绪,淡淡地说道:“反正她们都以为已经死,还回去看她们做什?相认虽然是好事,但左右还是要死,让她们再经历失去亲人痛苦吗?”他说她们,指是他母亲碧秀心和姐姐石青璇,根本不包括石之轩。
想要比谁耐性更强?宁楚这些年,被磨练最好,那就是忍耐力。他能忍住痛,能忍住寂寞,自然还可
步三爷只是随口问问,却没想到他这个徒弟真记得小时候事情。那就是说,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家人抛弃……步三爷心中升起股愤怒,随后便是满满心痛。
宁楚别开脸看着桌上那张古琴,平静地继续说道:“所以忘记最好,虽然没有家人,但还是有黑墨……”
那他呢那他呢?步三爷脸憋得通红,使劲地用手指着自己。
宁楚看在眼内,眼眸中闪过丝笑意,“虽然师父你很猥琐、很不讲卫生、很邋遢、很粘人、很丑……”他连说十多个贬义词,看着步三爷脸色从红色说成紫色,又变成黑色,才轻咳几下,续道:“但很高兴你是师父。”
步三爷黑到锅底脸立刻多云转晴,忍不住又要凑过来戳戳宁楚白嫩小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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