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就是躺在棺材里那个
所以这会儿就轻易被法伊瑟发现,男人放下苹果和水果刀,伸手抓起他爪子看下,扔下句”别乱动”转身去拿病房里准备好医药箱——
绷带,和止血药。
白爵看着回到床边,屈尊降贵半弯着腰给自己缠绷带男人,垂下眼,心中各种别扭加纠结之后,脑子忽然就不那好使。
他盯着男人扣在自己手腕手,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法伊瑟,你之前直坚持要加入狼群,并不只是单纯要当副手那简单吧?”
法伊瑟:“……?”
白爵微微眯起眼,这会儿心里乱得说都说不清到底是怎回事,想拉着法伊瑟道歉又觉得哪里好像怪怪,毕竟人家也没正面承认自己身份……
或者抱着丝丝侥幸猜这切都是巧合法伊瑟长得像联邦皇帝是巧合他老爸直偏心法伊瑟也是巧合绝对绝对不是因为愧疚要补偿——
然而,拧过脑袋看眼床边站着男人那张英俊脸,无论怎看,都他妈是联邦皇室家族人。
甚至这会儿白爵还自带滤镜地看出点不同凡响贵族气息——难怪在学校天天当领袖或者学院之神,个破烂军校算个毛,人家是联邦未来皇帝啊!!!!
活生生被各种猜测窒息下,盯着法伊瑟手里水果刀,心想要不你用水果刀捅死算,死也不用那纠结。
吗?
后悔吗?
……为什留下来?
——有想过回去吗,作为联邦,真正皇子。
手垂落在病床侧,指尖血迹无声蹭在洁白床单上,白爵觉得自己真是倒八辈子血霉才能遇上这狗血事情——本来他以为他老爸当年犯错已经够雷,结果好不容易用“那是你老爸,他知道错,也为此失去很多,你要原谅他”这种几乎不讲道理理由说服自己不要歧视自己父亲之后……
缠绕绷带动作顿,男人抬起头,望入黑发少年眼中……然后他看见那双眼闪烁下,少年声音重新在病房里响起——
“……你是不是喜欢啊?”
房间里瞬间陷入死般沉寂。
那气氛……
在白爵看来,和灵堂没有任何区别——
白爵“唔”声。
此时,法伊瑟听见声音抬起头,猝不及防对视上那双湿漉漉深色瞳眸,目光撞上之时,那瞳眸之中闪烁着复杂情绪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法伊瑟动下唇,还没来得及说什,忽然嗅嗅鼻子:“你哪出血?”
白爵没吭声,手在床单上无力地抓抓,留下又道新鲜血痕——
他那口咬得是有点深,这都十分钟过去,伤口现在也没愈合……
这才多久。
就让他发现更雷事还在后面。
——他们全家都欠法伊瑟个亲妈,和个皇位……
而他,对此毫不知情,还理直气壮地欺负法伊瑟将近二十年。
…………………………………………还真是日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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