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禄刚伺候过气吐血皇帝,也没什好气,冷着脸沉声道:“传皇上口谕,四皇子祁骊年满十二,不便再同姜贵人同殿而憩,即日起将四皇子挪入裕隆宫,特赐八位教养嬷嬷,独授两位太傅。”
冯皇后当即失声道:“那贱婢生种,哪能……”
“皇后娘娘。”福海禄冷声打断道,“如今四皇子也有自己宫,遵老例,也能叫声‘殿下’,还望皇后娘娘慎言。”
福海禄嫌冯皇后不够难受似得,又道:“皇上还说,四皇子年幼体弱,这些年少看顾他,心里很疼得慌,让皇后娘娘收拾裕隆宫时候打点奢华些,莫要委屈四皇子,应份例跟太子殿当年海晏殿是不能比,但不要比二皇子三皇子少什才好。”
冯皇后如鲠在喉,半晌才答句“好”。
忍不下。
众公主和长公主都有些惶惶然,唯敦肃长公主老神在在,安然坐在自己位子上,淡淡道:“皇后这是怎?薛贵妃是三皇子生母,心里记挂儿子是人之常情,纵是有些失仪,也犹可恕。”
冯皇后冷声讥笑:“本宫没生气,只是觉得好笑,自己抽自己巴掌,反过来跟别人哭自己脸肿,这种苦肉计,谁看不懂吗,次两次就罢,再多来,以后也就没人信。”
谁也没想到冯皇后半分颜面也不顾,突然撕破这层脸皮,都吓跳,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收场,敦肃长公主却好似没听懂般,转头看向冯皇后,失笑道:“皇后这是怎?薛贵妃哪句话说错,你只教导她,如何就动怒?”
冯皇后本心以为自己儿子终于翻身,谁想到中间又起波折,气愤填膺,哪里还顾全脸面,愠怒道:“本宫哪里敢动怒呢,本宫什都没做,人家就整天做那西子捧心样子,要真做什,她还不吊死在宫门口吗?只盼着别又是只做做样子。”
宫外祁骁知道消息后讥讽笑,想要用四皇
薛贵妃本来确实有几分装意思在里面,但这会儿却是真恨起来,那日祁骐中毒,只消副解毒汤药就能救命,冯皇后却拦着不让宣太医,等太医来时候祁骐早已说不出话来,此等大仇,薛贵妃哪里忍得下去,敦肃长公主看着两人暗潮汹涌心中好笑,假意劝和道:“罢罢,多大点事,都是家人,过去就过去,不过皇后……不是偏帮,以后三皇子再有什不舒坦要宣太医,你只答应就罢,没得让太医院那边闲着,这边皇子却悬着命,不管他大病小病,到底是皇嗣不是?”
薛贵妃想着之前敦肃长公主吩咐她,适时跪下面不住叩头面哭道:“千般不是都是臣妾不是,只求皇后娘娘……不要伤孩子……”
薛贵妃哭悲切,敦肃长公主摇头叹息:“可怜父母心。”
冯皇后被顶面容紫涨,抄起茶盅砸下去,殿中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这场闹剧最终以福海禄带着皇上口谕来凤华宫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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