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低头在百刃额头上宠溺亲下:“孺子可教。”
百刃想通官窍,开始专心下棋,盯着这秤棋子半晌无话,祁骁也不催他,只是不住亲亲摸摸,百刃怕痒缩着脖子笑道:“殿下别闹……”
“谁闹你?”祁骁轻轻摩挲百刃颈间细嫩皮肉,笑道,“下不过,就要耍赖说是闹得吗?”
百刃面躲着面死死盯着棋秤看
事,怎能不告诉你呢?!”
薛贵妃闻言苦笑声,摇头道:“交心?为何要同交心呢?说到底……不过也只是个妾罢。”,薛贵妃看向祁骐,眼中带着怜悯:“也是今天才明白,到要紧时候,你父皇还是更放心皇后,人家才是结发夫妻啊。”
祁骐这年来,特别是进工部后,早让人捧得找不着北,如今乍听这话心寒半,半晌无话,薛贵妃心疼将儿子拉到身边来坐着,低声劝道:“好孩子,别难过,你父皇自然有他考量,他正值壮年,突然就得这病,自然不敢闹得人尽皆知,你父皇必然不是在防备你,比起你来……太子才是你父皇真正担心。”
祁骐失神道:“难道……要去跟大哥争?……不敢!”
薛贵妃先是怒,随即哄道:“瞎说什呢,你大哥那里自然有你父皇去料理,但你二哥那边……就需要们自己动手。”
祁骐迷茫看向薛贵妃,薛贵妃低声嘲笑:“说呢,这段日子冯皇后怎那着急,容不得你在皇帝跟前孝敬会儿,本以为是因为皇帝病不大,过不多久就好,所以冯皇后急着要让自己儿子献殷勤,现在才明白,她是什都知道,所以不敢让你多在皇帝跟前呆着,只等着皇帝替他儿子铺好路,好稳稳当当做太后呢。”
薛贵妃阴冷笑:“只可惜她不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要没祁骅,皇帝就算再偏心嫡子,也不得不立你。”
太子府中,祁骁和百刃同坐在床上,围着厚绒织花毯对弈,描金小炕几上除棋秤还摆着壶茶水,几碟子精致温热点心,初春天里入夜还是有些冷,床下摆着尊九环黄铜三勒熏笼,熏笼中放着两块清淡上好香饼子,热气上来,满室清甜香气。
祁骁坐在百刃身后搂着他,看却是自己那边棋子,祁骁连吃几个百刃白子,慢慢捡起来低声道:“疑心易生暗鬼,薛贵妃家世比当年冯皇后好不是星半点儿,只因为晚进宫这几年,就差这些,带累自己儿子也成庶子,她平时虽不说,但心里也明白自己是比人家差截,且皇帝到底倚重祁骅那些年,薛贵妃心里哪里放心,如此……”
百刃低声笑:“如此,她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皇帝就是和冯皇后联起手来骗她呢,十几年东西风之争不是假,她知道祁骅继位后定然没有自己和儿子活路,现在她争,不是为皇位,竟是为活命,所以……她定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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